第 28 章_谋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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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俞桃脸皮子薄,借口去洗漱,拉着翠芽折回后院,顺便也去跟膳房叮嘱武宁候的膳食。

  丁六跟常翰一起进了屋,翟远晟虽然因失血导致唇色发白,脸色倒是还不错。

  “都安排妥当了?”

  丁六道:“常海三日内即可到达金杭,今日闹事的学子,奴才也都已安排人护着他们南下,绕道广东从那边走水路回京。”

  翟远晟找了个舒坦些的姿势斜靠在床上,随手抓过旁边的棉帕子擦手上的粉:“将卢修谨秘密关押,让常海下了船立刻带人抄了卢家。”

  常翰问:“以何罪名呢?”

  翟远晟将脏了的帕子随手扔在地上:“为掩盖罪行追杀学子,重伤钦差,纵火灭林府满门,还不够?”

  丁六听明白了,有些担忧:“您才刚受了伤,此时赶路怕是要伤身子的。”

  主子这是要要卢家背上林府满门的罪孽,数罪并罚,卢家定是要完。

  点火后将林家的人挪动回来倒是小事,主子可是刚受了伤,北上一路风尘到底不妥当。

  翟远晟面色淡然:“科举舞弊还没有查清楚,卢家是何人指使也未可知,钱知府应该很乐意让我在金杭养伤,过几日让他们把戏唱完再走。”

  丁六和常翰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钱知府见过主子的模样,若是留下怕是要露馅儿。

  翟远晟并不解释,虽然他及时避开要紧处,伤的并不如看上去重,也很是失了些血,这会儿他只想手里抱点什么娇软的小东西睡觉。

  梦里虽没有太子谋逆的事情发生,他在到金杭后也受到了偷袭,只是没让人得逞而已,事后常海带人查出似是与林府有关。

  有这奇怪的梦警示,又有老赵传过来的消息打底,他毫不犹豫让人早早解决了林家家主和林家大公子。

  那天夜里洗完冷水澡,他又梦见了在金杭的事情,这次除了跟俞桃的纠缠外,整件事情前后一联系,倒是也清楚了。

  梦里他拿到金杭卢家、郑家和林家贪污舞弊的证据去抄家时,卢郑满门死了个干干净净,一把火下去,半点痕迹都没留。

  然后那位钱知府便‘明察秋毫’,呈给他一些匪人的证据,将科举舞弊一事全栽赃到了卢郑林三家身上。

  他虽心知不妥,圣上却突然八百里加急传旨让他回京,他没能继续查下去。

  回到京城,他才知刚老实了不到一年的西北鞑子竟神奇的破了西北边防,一举拿下边陲两座城池,杀了许多老百姓。

  偏偏西南苗疆也不稳妥,圣人没功夫追究卢家的事儿,只将相关涉事官员抄家问斩草草了事,便下旨让二皇子和裴远赶赴西北御敌,他则替裴远镇守京中,负责大军辎重事宜。

  巧的是,梦里远安王那段时间就在京城,远安王府还死了两个姬妾。

  梦里翟远晟可是没精力去查远安王的姬妾如何,可如今没有内忧外患,翟远晟又自来细心,当然要让人查探。

  有裴远府邸被人偷偷入府在先,老赵飞鸽传书消息在后,得知远安王府恰好有两个姬妾一姓林,一姓卢,这就不能用巧字形容了。

  这回他南下时间早,西北天寒地冻,想闹腾也闹不起来,更何况当年西北鞑子作乱仿佛还有些内情,这些等他回京慢慢查便是。

  只希望裴远能明白他的意思,掌控在他手心里的证据总比裴远自己找要好。

  “主子,膳房熬了猪肝粥,我还让人做了些补血的膳食,我伺候您用膳可好?”俞桃端着膳食进了门,洗漱过后的小脸上,除了眼眶和鼻头红肿的可爱,人倒是安定了些。

  翟远晟懒洋洋伸手:“过来陪我一起用膳。”

  那奇怪的梦帮了他许多,可那梦跟这小东西显然更紧密些,翟远晟有时在想,这小东西怕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只不知是福是祸。

  俞桃乖巧坐在他身边:“我知道您不爱猪肝的味道,还有红枣粥,您尝尝。”

  “你不是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用多少?你替我喝猪肝粥,也补补……”翟远晟话没说完,只盯了一眼俞桃身前,“可别小了。”

  俞桃跺脚,这男人受了伤也不忘耍流氓,偏偏从没个正经。

  “您这一受伤,回去老太太定要问责的,您要是再不好好养着,我可是没活路了,还管什么大小。”

  她这一天下来受惊不小,没什么胃口,脸色比平常看着多了几分病态的白皙,反倒是这会子稍微恢复了那么点活泛。

  “有我在你怕什么?”翟远晟顺手将她拉到身边,掐了掐她的细腰,“你放心,没伺候爷之前,爷保你无事。”

  “光说不练假把式,您倒是来真格的呀。”俞桃躲开他的偷袭,暗暗翻了个白眼嘀咕。

  也不知为何,见过武宁候被刺后,她心里反倒莫名丢了些包袱,真正胆子大了不止一点点。

  翟远晟似笑非笑捏了捏她的脸,他最近总觉得自己碰不够这个小东西。

  “说什么呢?大声点。”“我说我困了,您再用点粥,我伺候您歇下,我也回去睡了。”大声点的胆子她还是没养起来,只是嘟着嘴捂脸道。

  翟远晟又伸手去拉她:“你本来就该跟我一起睡,你想去哪儿?困了就上我身边来。”

  俞桃这下子白眼翻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出去沐浴就再不见人影。

  因他身上有伤,俞桃也不敢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他身边。

  “等此间事了,你可想在金杭到处走走?”翟远晟不再逗她,摸着她脑袋问。

  俞桃想了想摇头:“您还受伤呢,咱们早些回京吧。”

  不光是担心他的身体,主要回去路途遥远,等回到京中,应该也到小叔参加省试的时候了。

  她想早些回去,拜托红梅姐姐替她寻个安静些的宅子,好让小叔一家子都搬进城里住上些时日,不管如何,不但耽误了小叔科举。

  若是小叔能够过了省试,哪怕进不得殿选,起码能谋官外放,好歹算是条后路。

  翟远晟捏了捏俞桃的耳朵,轻声笑了出来:“就这么想伺候爷?”

  俞桃想起晚膳前他说的话,泛红的小脸儿往枕间埋了埋,声音里带着几分疲乏:“您惯是会打趣我的。”

  见她累了,两个人略说了几句话,翟远晟就由着俞桃很快睡着,自己舒舒服服将温软抱在怀里,在她脑袋顶上亲了一下,也跟着睡了过去。

  两日后的夜里,将富贵堂皇的林府一把火点着,武宁候一行人不知不觉回到了常海的队伍里。

  钱知府翌日一大早就派人在城门口迎接,常海一反过去嬉皮笑脸的模样,大马金刀坐在马上,神色冷漠。

  “奴才常海见过钱大人,钱大人不必客气,贼人突袭了钦差船只,我家侯爷受了重伤,需要休息。常某已经通知了金杭兵马督监,劳烦您配合曹大人,立刻捉拿贼匪。”

  钱知府心下微妙,想起刚从京城里送给他的信儿,一点都不敢怠慢,对着常海赔笑:“烦请告诉侯爷,胆敢袭击钦差这不是小事,下官定然严查追捕,驿站下官已经安排好,这边请。”

  等进了驿站,钱知府探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瞧见金尊玉贵的武宁候,只隐隐绰绰看见个弱柳扶风的俏人儿扶着昂藏身影进了内室。

  等金杭兵马督监曹守仁带兵到达驿站后,易过容的常翰和丁六守着武宁候,常海拿了武宁候的令牌,点兵气势汹汹出门。

  钱知府赶紧小跑着去拦:“常兄弟,你这是要去……”

  “卢家、郑家和林家贿赂各地官员,暗中操纵科举,侯爷命奴才带兵前去抄家,怎么,钱知府也想一起?”常海冷着脸问。

  钱知府心下一紧,脸色不自觉有点发白:“这……这卢家和郑家只是乡绅,如何会……下官竟然不知,实在是下官的失职。”

  常海面色不变:“是失职还是沆瀣一气,等抄过这三家就知道了,钱大人让让。”

  钱知府微觉不妙,赶紧道:“这……林府昨夜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派人领你们去卢家和郑家。”

  见钱知府先冲手下使了个颜色,后派衙役带路,常海早得了武宁候吩咐,没表示什么异议,即便林家烧干净了,也得走一趟做个样子。

  他拿着武宁候的令牌,让金杭兵马督监手下士兵分三路前往抄家,他和曹守仁带着兵马带着其中一队前往卢家。

  武宁候还没下船就遇到刺杀重伤,刚进城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立马就要抄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简直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钱知府轿子都来不及坐,知道衙役会带人绕路,自己骑着马咬牙往金杭郊外冲。

  林家已成灰烬,郑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就哭喊着被收了监,等常海装作不知,被衙役绕着圈儿带到卢府时,卢家已经燃起熊熊大火,里面乒乒乓乓的动静都还未结束。

  对金杭颇为熟悉,却一路沉默的曹守仁不等常海吩咐,突然高喊:“立马带人进去,只怕是卢家背后之人要杀人灭口,武宁候有令,卢家所有人都要活口!”

  常海挑了挑眉,抱着胳膊没说话,只不急不缓带着武宁候府的人跟在后头,等他带着人进门时,曹守仁在正院的几具尸体前,匆匆忙忙站起身来。

  常海大概扫了一眼,卢家遍地尸殍,除了惊慌失措的下人,已然没有活口,一如武宁候所料。

  曹督监握着刀柄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我手下行事不利,竟让那些贼人逃跑了,我已经派兵去追了。卢家家主不见踪影许是被其掳走,其他卢家血脉已经被杀干净。刚刚我手下将士留下了几个贼人,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就服毒自尽了,瞧着……怕是有些不太对。”

  常海问:“哪里不对?”

  曹督监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只拉着常海上前,掀开已经中毒身亡之人的衣服,用自己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后,露出黑衣下的衣摆,衣摆是藏青色,上头还有祥云暗纹,在束腰的地方赫然露出一块小巧铜牌,上头简单写了两个字——月升。常海皱眉,立马将铜牌捏进掌心:“所有人听令,立刻前往搜查林家和郑家,此处由武宁候护卫接管!”

  曹督监早就得了吩咐,要配合将卢家灭口,顺便放下提前准备好的证据。

  可等他进来后才得知,卢家家主消失,他心下有些不安稳,倒是也没介意常海一个奴才的语气问题,他需要赶紧将事情给传出去,听常海说完便点点头挥手带人退了出去。

  常海命人将几个黑衣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虽然他一直没抬头,眼珠子却在附近转了好几圈,直到瞧见拐角处柱子旁露出的深色衣角,这才命人将衣服收起来,带人搜过卢家书房后,出了卢府。

  没过几天,钱知府便带着所谓的‘证据’过来求见,翟远晟让人竖了个屏风在屋里。

  “卑职已经查清楚,涉事官员实在无迹可寻,可根据郑家的交代,一切皆是林家和卢家所为,郑家也是被迫听从卢家主的命令,却未能接触到隐秘之事。”

  钱知府没听到武宁候说话,屏风后只有娇软的声音传出来:“侯爷身体不适,就不见钱大人了,证据侯爷自会呈给圣人。”

  钱知府用眼角余光仔细打量,隔着屏风只能见到有个人躺在床上,空气里全是药味儿,床榻前坐着个曼妙女子,听声音仿佛是二皇子口中那位俞姨娘。

  思忖的功夫,他迅速回话:“那侯爷好好休息,卑职先行告退。”

  后头钱知府没再上赶着过来讨好,只是等俞桃和武宁候上船的时候,钱知府送了她一些金杭特产。

  俞桃坐在武宁候身边替他剥葡萄皮,闻言还挺感兴趣:“哦?是什么特产?”

  她小时候就听奶奶夸过金杭的茶叶和丝绸,以她所想,钱知府也不会明知如今自己有收受贿赂的嫌疑,还要送金银之物,想必会是些上品茶叶和丝绸。

  翠芽笑着呈上个小匣子,俞桃打开后倒吸了口凉气,里头竟然是珍珠,还是彩色珍珠。

  “都说金杭是金子做的,今日才知道,一点都不夸张,钱知府也太大胆了吧?”俞桃虽然她没有过什么好东西,可萧老太君那里有,这样大的彩色珍珠,一颗都是千金难求,更别说一匣子。

  翟远晟微哂,这些可不是金杭特产,瞧着倒像是广东一带的出产,上次他去通州时,李家也送过这么一匣子,钱知府不是在贿赂他,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是谁的人。

  “原来珍珠还有紫色的,这可真是漂亮。”俞桃举着颗硕大的粉紫色珍珠爱不释手,“回去进给老太君,老太君肯定高兴。”

  翟远晟笑了笑:“喜欢你就自己留着,母亲不缺这些。”

  俞桃眨了眨眼,笑着屈膝:“那妾就先谢过侯爷赏。”

  回到京城后,武宁候直接带着人进宫,俞桃回到栾鸣苑,刚想着是不是要去荣威堂请安,荣威堂那边就派丫头来请。

  俞桃让翠芽伺候着,赶紧洗漱过换了身衣裳,就匆匆往萧老太君那边去。

  红梅站在门口迎她,打帘子的功夫小声提醒:“你小心些回话。”

  俞桃不动声色点点头,心里有几分不解,跟武宁候撒娇是一回事儿,可这才刚回京,武宁候直接进了宫,萧老太君不该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只听红梅的意思,老太君像是不高兴,她脑子飞快转着,却也没想出有什么值得老太君不高兴的事情来。

  俞桃进门后,瞧见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一旁喝茶,大房的嫡三小姐翟安瑶和二房的五小姐翟安薇坐在萧老太君身边逗趣儿。

  见她进来,几人这才停下话头。

  俞桃赶紧跪下请安:“妾给老太君请安,见过大夫人,二夫人和两位小姐。”

  萧老太君微微皱了皱眉,抿了口茶没说话。

  大夫人乔氏有眼力价儿,赶紧上前将俞桃扶起来:“你已经是四弟的姨娘,可不能动不动就下跪了。给母亲请安是正经,我们实在是受不住。”

  俞桃识趣儿露出个赧然的笑来:“许久不见老太君,妾实在是激动,有些没规矩了。”

  翟安薇撇了撇嘴,被陈氏偷偷拧了一把。

  “你们先回去吧。”萧氏对着乔氏点点头,这些日子下来,这个以前不显山露水的庶出大儿媳倒是越见通透,她也愿意多给几分脸面。

  几个人安分地给萧氏行过礼退了出去,萧老太君让乔嬷嬷和红梅守在门口,只留了俞桃一个人站在屋里。

  “你这一路上都在晟儿身边伺候?”

  俞桃按下心中思绪低着头回答:“侯爷南下时受了点伤,妾确实一直在伺候。”

  “哦?我怎么听人说你夜夜都歇在晟儿的房里,还不曾服用避子汤。”萧老太君直截了当问道。

  俞桃脸上有些发烫:“妾……还不曾伺候侯爷。”

  萧氏脸色更难看:“那你跟着去干什么了?白瞎了你这张脸,伺候爷们儿还不会?”

  俞桃诧异不已,听老太君这意思,不是嫌她缠着爷们儿,倒是嫌弃她……不够狐媚?

  萧氏最近别提多心烦了,从过了龙抬头开始,京中天气暖和些,各种赏花宴也就多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外头有了武宁候好男风的传言,这也不是新鲜事儿了,萧氏先前美太在意。

  可那话传得愈发难听了些,尤其是近几日,说武宁候这些年不肯娶妻,本以为是断袖之癖,谁知道出门办差也要带着美娇娘,还日日厮混。

  就这般才更叫人怀疑,从不进女色到男女不忌,武宁候都没个孩子,莫不是……传宗接代不行?不然可怎么解释他都已经二十有二还不曾娶妻。

  萧氏压低声音问俞桃:“你跟我说说,你们侯爷没受伤的时候……就没近过你的身子?”

  俞桃隐约明白了萧氏的意思,她莫名心思就动了动,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红了眼眶:“妾……是准备伺候来着,妾都……都脱光了,可侯爷还是不碰妾,许是侯爷不喜欢妾这样的。”

  萧氏哑然,那他喜欢什么样儿的?墨莲和芷秋那般不安分的?还是男的?

  “你先回去,今日我问你的事儿,不许跟侯爷说。”她脑仁儿有点疼。

  俞桃抿唇点头:“俞桃知道了。”

  “主子,老夫人问您什么了?”回到栾鸣苑后,翠芽不动声色打探。

  翠芽跟着俞桃进了荣威堂却没进屋里,远远只听见避子汤什么的,姨娘眼眶还通红,有点不太对劲。

  俞桃靠在软榻上,唇角勾起一抹笑,又很快收敛起来:“也没说什么,这一路乏得紧,让赵叔烧些热水我泡泡吧。”

  若是她预料没错,等老太君出招后,她就要侍寝了,眼下可得尽量把这身皮子给保养好才行,这宠还是争来的更叫人信服。

  “对了,你替我问赵叔要些蜂蜜和牛乳。”俞桃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还不忘吩咐翠芽,“还有,将那方炕屏收起来。”

  翠芽不明所以,却也没敢多问,屈膝应下后下去准备。

  与此同时,朝堂上因为镇远将军裴远呈给圣人的证据,正乌云盖顶。

  “臣听从圣上吩咐,与武宁候一明一暗调查科举舞弊之事,经查证得知,将卢家灭口之人正是太子门下的暗卫,他们身上的衣服和令牌都属东宫所出。”

  朝堂上一片哗然,太子早就有所准备,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惟妙惟肖极了。

  二皇子倒是一反常态替太子说话:“父皇,太子哥哥一向清风霁月,行事也端方至极,绝不可能行此谋逆之事,还望父皇明察!”

  圣人这次并未垂着眸子装睡,他捏着裴远呈上来的折子看了半晌,才开口问武宁候:“翟爱卿可查到了什么?”

  太傅等人都特别紧张,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暴露武宁候站在太子一脉的事情,可若是武宁候没有建树,又会失去圣心,怎么都不好说。

  翟远晟面色冷然,甩袍子跪在殿内,铿锵有力道:“回圣上的话,臣曾在到达金杭前被人刺杀,经查证证实,是太子派人想要将臣灭口。人证物证皆被臣藏在了京城外,臣认为太子确有谋逆之心,还望圣上明断。”

  这下子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太傅等人,连二皇子都吃惊不已,忍不住扭头去看武宁候。

  本来正忙着用震惊伤心眼神企图跟圣人接上电的太子,听武宁候说完,脸色蓦然沉了下来,只飞快垂下的眸子里,担忧却瞬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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