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往事堪回
凌真是在南沽以前在阳夹道中那处破落小院落中找到南鬼的。她正往隔壁楼上打开的窗户中扔银子。
“哟，你这丫头趁老头儿不在，将他全部家当都往我这儿仍了？”从窗户中探出的人挣扎半晌，从钱袋子中取了一部分，又仍了下来，“说吧，这次又要听什么？”
“听什么？”南鬼沉思一下，硬生生拉扯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摸了摸肚子，“丽娘啊，我怀上了一个人的孩子，可是他……他马上就要娶别人为妻了，我……我不知道还该不该活着。”
丽娘呸了她一口缩回脑袋：“饿了就滚去吃饭！”
但透过窗口，还是有捏着嗓子咿咿呀呀的调子传来：“八月诗禅，人心易变，直道难行，爱恨交缠。九月浮槎，相思如渴，秋尾浮槎，云淡风轻。十月女泽，流光月夜，远望迢迢，当归不归。纵天河海上，挡不住心海系舟……”
南鬼招呼凌真过来坐，很有兴致地跟她讨论：“我觉得就凭这把晴雪初晴的嗓子，丽娘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也是这天虞城的风云女子，而且那水袖扬啊扬……扬啊扬的……多少风流招人恼的岁月啊……”
凌真就真见她眸子中泛起了神往个追忆，她忽然凑过来，冲凌真一乐，蛮认真地询问：“你说，我以后也去青楼当个歌女如何？”
“那，卖身吗？”凌真下意识问。
“哈哈，卖，你买我就卖！”南鬼被她逗得更乐，伸出指头挑了挑她纤细的下巴，“你说你这么冷清一人，思想怎么比我还有深度呢？”
按照凌真的冷清性子，一般都不会太在意别人的事，有什么疑惑事不关己就乐得当哑巴不管了。只是两人相处了这么几天后，有个问题她憋了好久，如今两人气氛活跃，终于自然而然问了出来：“方云深要娶别人，我觉得你挺在意的，为什么不去找他问清楚？”
“……”南鬼冲她龇了龇牙，无奈道：“我当然在意了，毕竟是我家小弟嘛。我帮他追人家姑娘追了那么久，如今他们终于修成正果，虽说这次没我没什么事儿，但好歹有以前铺垫做得好的苦劳对吧，却连喜酒都不请我喝一杯，哎！我惆怅啊！”
凌真觉虽然这解释听着怎么都有点儿不对，但一想似乎又挺合情合理的，于是点头：“是挺惆怅的。”
南鬼从凌真那里大致了解到，这一辈的皇室中，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两大势力，一是以十四皇子为中心，二就是凌宸和凌真母妃为首的势力，而且还了解到，凌宸竟然还在尧山待过，后来因为浮玉城中的一些事情，所以打破尧山才得以出来。
“那你母妃是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南鬼觉得一听就能想象出她母妃干练果决的艳丽身影。
“她对我很温和，不过对哥哥和其他人就很强势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南鬼一脸深沉地问。
“你说。”
“你父皇是有多能生啊！”
“……”
破旧的院门被人“砰”地一拳强行轰开，南鬼望过去，见一把高挑的人影在一队军队的护卫下妩媚地走了进来。
来人前身穿着露脐的紧身小衬衣，下半身着刚好及臀的短裙，风姿绰约地停在距离南鬼与凌真丈余远处。
“付……月？”南鬼眯了眯眼，啧啧称奇。付月也是弁星弟子，虽然是外门的，但之后她常常跟着乜辛往天虞城跑后，也就常常会和同住天虞城的付月同路。
但在她印象中，付月是一个长得比乜辛还高，但是干瘦得像秋天枯死的芦苇杆一样的女孩儿，常年喜欢说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但也并不是特别讨人厌。实在难以和现在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呵呵。”付月忍不住得意得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今天这下场。”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替我想这么多。”南鬼仍了仍手中的银两袋，“尽管我并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这么狠了。”
“乜皈——”付月一招手，示意跟来的人将人拿下，喊出的名字带着显而易见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没来之前，乜辛喜欢的人是谁？”
南鬼惊奇了：“难道是你？！”
付月看她的眼神更加凶狠：“你不是挺会勾引人的么？一个乜辛不够，就加上印怀，还有方云深……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男人勾肩搭背地混在一起！你除了用身体勾搭男人，还会什么？”
接收到凌真投过来，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神，南鬼：“……”本谷主也表示目瞪口呆好么？！
“我还以为这么不检点只要到处出卖身体，那些男人还就真的能不长眼睛把你带回去了呢。原来带回去睡过了，也不过是玩玩儿的工具而已啊！”付月继续扬眉吐气地说，“我有一个好姐妹，名字叫寒微微，你应该也认识吧？快成婚了，对象就是天虞城城主府的小公子，方云深，你不会陌生吧？毕竟也因为他，你赖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了那么久……”
凌真这个一向连家常话都不愿意张口的人，彻底被出口就能成章的付月吸引住了，只觉得她说话一套连着一套的，总也不会词穷似得。不由得偷偷拉了下南鬼衣袖，道：“我觉得，她说的这话有道理。”
“嗯？”南鬼把头从付月身上转回来，更加惊奇地望着她。
“真的，这样你就会有好多人抵挡不住你的勾引，你正好可以将你喜欢的人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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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这丫头趁老头儿不在，将他全部家当都往我这儿仍了？”从窗户中探出的人挣扎半晌，从钱袋子中取了一部分，又仍了下来，“说吧，这次又要听什么？”
“听什么？”南鬼沉思一下，硬生生拉扯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摸了摸肚子，“丽娘啊，我怀上了一个人的孩子，可是他……他马上就要娶别人为妻了，我……我不知道还该不该活着。”
丽娘呸了她一口缩回脑袋：“饿了就滚去吃饭！”
但透过窗口，还是有捏着嗓子咿咿呀呀的调子传来：“八月诗禅，人心易变，直道难行，爱恨交缠。九月浮槎，相思如渴，秋尾浮槎，云淡风轻。十月女泽，流光月夜，远望迢迢，当归不归。纵天河海上，挡不住心海系舟……”
南鬼招呼凌真过来坐，很有兴致地跟她讨论：“我觉得就凭这把晴雪初晴的嗓子，丽娘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也是这天虞城的风云女子，而且那水袖扬啊扬……扬啊扬的……多少风流招人恼的岁月啊……”
凌真就真见她眸子中泛起了神往个追忆，她忽然凑过来，冲凌真一乐，蛮认真地询问：“你说，我以后也去青楼当个歌女如何？”
“那，卖身吗？”凌真下意识问。
“哈哈，卖，你买我就卖！”南鬼被她逗得更乐，伸出指头挑了挑她纤细的下巴，“你说你这么冷清一人，思想怎么比我还有深度呢？”
按照凌真的冷清性子，一般都不会太在意别人的事，有什么疑惑事不关己就乐得当哑巴不管了。只是两人相处了这么几天后，有个问题她憋了好久，如今两人气氛活跃，终于自然而然问了出来：“方云深要娶别人，我觉得你挺在意的，为什么不去找他问清楚？”
“……”南鬼冲她龇了龇牙，无奈道：“我当然在意了，毕竟是我家小弟嘛。我帮他追人家姑娘追了那么久，如今他们终于修成正果，虽说这次没我没什么事儿，但好歹有以前铺垫做得好的苦劳对吧，却连喜酒都不请我喝一杯，哎！我惆怅啊！”
凌真觉虽然这解释听着怎么都有点儿不对，但一想似乎又挺合情合理的，于是点头：“是挺惆怅的。”
南鬼从凌真那里大致了解到，这一辈的皇室中，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两大势力，一是以十四皇子为中心，二就是凌宸和凌真母妃为首的势力，而且还了解到，凌宸竟然还在尧山待过，后来因为浮玉城中的一些事情，所以打破尧山才得以出来。
“那你母妃是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南鬼觉得一听就能想象出她母妃干练果决的艳丽身影。
“她对我很温和，不过对哥哥和其他人就很强势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南鬼一脸深沉地问。
“你说。”
“你父皇是有多能生啊！”
“……”
破旧的院门被人“砰”地一拳强行轰开，南鬼望过去，见一把高挑的人影在一队军队的护卫下妩媚地走了进来。
来人前身穿着露脐的紧身小衬衣，下半身着刚好及臀的短裙，风姿绰约地停在距离南鬼与凌真丈余远处。
“付……月？”南鬼眯了眯眼，啧啧称奇。付月也是弁星弟子，虽然是外门的，但之后她常常跟着乜辛往天虞城跑后，也就常常会和同住天虞城的付月同路。
但在她印象中，付月是一个长得比乜辛还高，但是干瘦得像秋天枯死的芦苇杆一样的女孩儿，常年喜欢说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但也并不是特别讨人厌。实在难以和现在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呵呵。”付月忍不住得意得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今天这下场。”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替我想这么多。”南鬼仍了仍手中的银两袋，“尽管我并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这么狠了。”
“乜皈——”付月一招手，示意跟来的人将人拿下，喊出的名字带着显而易见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没来之前，乜辛喜欢的人是谁？”
南鬼惊奇了：“难道是你？！”
付月看她的眼神更加凶狠：“你不是挺会勾引人的么？一个乜辛不够，就加上印怀，还有方云深……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男人勾肩搭背地混在一起！你除了用身体勾搭男人，还会什么？”
接收到凌真投过来，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神，南鬼：“……”本谷主也表示目瞪口呆好么？！
“我还以为这么不检点只要到处出卖身体，那些男人还就真的能不长眼睛把你带回去了呢。原来带回去睡过了，也不过是玩玩儿的工具而已啊！”付月继续扬眉吐气地说，“我有一个好姐妹，名字叫寒微微，你应该也认识吧？快成婚了，对象就是天虞城城主府的小公子，方云深，你不会陌生吧？毕竟也因为他，你赖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了那么久……”
凌真这个一向连家常话都不愿意张口的人，彻底被出口就能成章的付月吸引住了，只觉得她说话一套连着一套的，总也不会词穷似得。不由得偷偷拉了下南鬼衣袖，道：“我觉得，她说的这话有道理。”
“嗯？”南鬼把头从付月身上转回来，更加惊奇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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