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迪奥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焦虑感完全笼罩了他，白天在阅读的时候也总是会走神。乔乔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这让他感到非常生气,乔乔不值得他的注意！但他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去看管好她。
在失眠的第三个晚上，感到无比困扰的迪奥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还是去和乔娜妮丝谈谈。
第二天下午,迪奥顶着他的黑眼圈，躲避着家里那些一直会时不时跑到他面前晃悠的女仆，
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查阅考古学材料,用放大镜观察那个诡异的面具的乔娜妮丝。
乔乔的眼神看起来异常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迪奥来到了她的身后。
迪奥不得不承认,乔乔安静的时候确实是吸引人的，但是她怎么还在研究那个恶心的面具？不就是一个碰到血就会弹出机关的刑具吗？
迪奥好几次看到乔乔对这东西做了实验，她割破自己的手指,或者用家里动物的血涂抹在上面,但这东西看起来能把戴上它的人的脑子刺穿之外毫无用处。他开始想象乔乔试着戴上这个面具的时候,他趁机把血溅上去,然后乔乔就会被刺穿脑子，她的死就会变成一场意外……
迪奥强迫自己把这个诱人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走，乔乔最近和他相处的还不错，他也不是非得让她消失。
于是迪奥清了清嗓子,把在自己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又准备了一次，然后故作平静地出声说道。
“乔乔，你想去威廉姆爵士举办的舞会吗？”
“嗯？迪奥？”
乔娜妮丝终于注意到迪奥也来了,她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虽然说有些紧张,但这也不是我想不想去的问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很好，这就是他希望得到的答案。乔乔并不想去那个相亲舞会，但她还需要一些反抗精神。
“其实我也是，我还没准备好要去认识那些女孩们，我现在主要考虑的是学习的事情，还不打算那么早就结婚。”
他故作为难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他毫不惊奇的，看到乔乔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等等，你是说相亲？”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顿时变得有些红，“这是个相亲舞会吗？”
……废话，她不会以为那些贵族们热衷于举办舞会并邀请那么多人来参加只是为了好玩？
名义上是社交，其实都是为了找情人为目的。老乔治很显然没告诉过她这些，而她的家庭教师因为和乔治的教育理念不同被气跑之后，她的舞蹈和钢琴也都和她的礼仪一起止步不前了。
因为那个老巫婆希望乔乔学一些女工，法式刺绣等等听起来就很没用的东西，但乔乔坚持要学习考古，而老乔治也支持她的选择，于是他们为此争论一番后，老巫婆表示自己不干了，她不能带这样的学生影响她的风评，要求乔治另请高明。
不过乔治终于没有继续给乔娜妮丝请家庭教师了，因为自从迪奥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必要和乔乔对着干，或者继续打压她后，也停止了那些无聊的竞争行为。
他清楚乔治和乔娜妮丝的亲情纽带不是让她变得差劲就能切断的，更何况乔乔也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礼仪问题也终于变得没那么离谱，只是迪奥依然讨厌她的杂乱无章。
“当然，乔乔，你到了要进入社交界的岁数了，你将会是非常抢手的婚约对象，我敢打赌你将会成为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女孩，每一位绅士都会要求和你跳舞。”
“天啊？不，不是吧……”
迪奥的说法吓到了乔娜妮丝，她都变得有点结巴起来。
“要和每个人都跳舞吗？可我的舞蹈很不妙……而且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岂止是不妙，简直是糟糕透顶！迪奥在心中骂她，他以前和乔乔一起练习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会踩到他的脚！
“天哪，万一我踩到那些先生们的脚怎么办……我真不敢去想象，我想我会羞愧到去世。”
“然后你会被所有男士都列入黑名单，并且遭到女孩们的嘲笑。”
迪奥继续恐吓着她，当然有夸大言辞的成分在内，不过乔乔似乎信以为真，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焦虑。很好，就像两天前的他一样。
“不，我不要那样。我可以在熟练掌握社交舞前，不去参加舞会吗？”
乔娜妮丝顿时非常羞愧，她一直在专注学习和自己的研究，在金小姐不干之后完全忽略了社交礼仪上的事情，舞蹈水平还停留在两年前会踩到迪奥的脚的阶段。迪奥也不可能会和她跳舞练习，结果现在马上要被安排去相亲目的的舞会了，她简直比要参加不擅长科目的考试还要紧张。
“这恐怕不行，乔乔，如果拒绝威廉姆爵士举办的舞会，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迪奥心里暗暗得意，但表面上他还是要表现的像个懂规矩的人，义正言辞地对她进行了说教。
“那我该怎么办……”
乔乔头痛无比地皱起脸，但她没有自取其辱向迪奥求助。她宁愿出丑也不会请求迪奥陪她练习跳舞，不过迪奥还是非常贴心地为她出了个主意。
“不过你可以假装自己生病了，感冒发烧，或者痢疾，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你一直躺着声称自己不舒服，父亲肯定不会逼你去参加舞会的。放心，我会替你保密。”
“你说得对！还可以这样！”
乔娜妮丝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她又显得有些不安，“但这样是否会让父亲丢脸？我从来都没像这样撒过谎……”
“噢，你不用担心这些，乔乔。”
迪奥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谎言顺利地从他口中流出，“我会代你去的，乔斯达家的孩子只要有一位到场了，就不会让别人觉得失礼。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会给我们的父亲丢脸。”
他盯着乔乔，言语中带着甜蜜又罪恶的劝导，“谎言只要是善意的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你只是为了维护父亲的名誉才决定暂时逃避这个非常突然的舞会，上帝会谅解的。”
“哦，是的。我发誓我会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社交舞。”
乔娜妮丝点点头，她接受了迪奥这个说法，并决定远离这次的舞会。但她下一句话，却让迪奥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我需要找个舞伴，你觉得乔尼或者迪亚哥会答应陪我练习吗？”
“……不，你不需要找他们。”
迪奥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飞快地制止了她这个想法。
不，乔乔为什么会想到要找那两个碧池？！他敢打赌那两个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然后借此机会和乔乔发展出一段原本不需要让他注意的感情关系！
仔细想想乔乔和任何男孩一起练习跳舞都很危险，迪奥很确信如果原本乔乔问他能不能陪她练习的话，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羞辱她，告诉她不可能。乔乔很清楚这件事，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来找他寻求帮助。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这样做了。如果他拒绝乔乔，她就会去找其他人。那些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于是迪奥挣扎了好一会后，才艰难地望着乔乔，主动提议道，“……我可以教你，是的，在我有空的时候。”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迪奥。”
乔乔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闪亮，然后笑着对他说道，“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坏孩子，你永远都恨我，但是你现在就像一个可靠的哥哥了。”
乔娜妮丝颇有些感慨，迪奥的变化已经和最初预料的不同了。自从那次从酒桶里救了她，以及在夜晚的山里努力把她找到后，乔娜妮丝就对他改观了很多。尽管她依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放松警惕，但迪奥终于开始向她展示出了一些友善，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们小时候发生的那些矛盾，不过那都过去了对吗。”迪奥终于挺直肩膀，装作慷慨地说道。
“嗯，是的，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解对方，迪奥。”
乔娜妮丝愉快地向他笑着，迪奥虚伪地附和了她几句后，心虚地落荒而逃。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乔乔开始制造谎言的时候，一切都开始变得那么艰难。他所自信的口才并不好用，不过他终于达成自己的目的。
乔乔决定不去参加舞会，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也许没那么安稳，因为接下来他也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可能会令他头痛的人了。
和一群没脑子的年轻贵族们社交或许比和乔乔在一起更折磨，他憎恨那些贵族。尽管那些上流社会的男人们会对他很客气，但他们看向他的眼中依然存在隐藏不住的轻蔑，提醒着他只是一个养子的身份。
有身份地位的家庭也不会想要把女儿嫁给他，那些贵族和老乔治不一样，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婚约。在这个狭隘的19世纪英国社会中，出身非常重要。因此他去参加这种舞会，实际上得不到任何好处。这种轻视要在他爬到足够高的地位的时候才有可能结束。但迪奥只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跪在他脚下。
而且如果没有乔乔在场，他可能需要找点别的能引起他关注的东西来打起精神。
他记得，是有一个巫婆要给所有人算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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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焦虑感完全笼罩了他，白天在阅读的时候也总是会走神。乔乔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这让他感到非常生气,乔乔不值得他的注意！但他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去看管好她。
在失眠的第三个晚上，感到无比困扰的迪奥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还是去和乔娜妮丝谈谈。
第二天下午,迪奥顶着他的黑眼圈，躲避着家里那些一直会时不时跑到他面前晃悠的女仆，
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查阅考古学材料,用放大镜观察那个诡异的面具的乔娜妮丝。
乔乔的眼神看起来异常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迪奥来到了她的身后。
迪奥不得不承认,乔乔安静的时候确实是吸引人的，但是她怎么还在研究那个恶心的面具？不就是一个碰到血就会弹出机关的刑具吗？
迪奥好几次看到乔乔对这东西做了实验，她割破自己的手指,或者用家里动物的血涂抹在上面,但这东西看起来能把戴上它的人的脑子刺穿之外毫无用处。他开始想象乔乔试着戴上这个面具的时候,他趁机把血溅上去,然后乔乔就会被刺穿脑子，她的死就会变成一场意外……
迪奥强迫自己把这个诱人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走，乔乔最近和他相处的还不错，他也不是非得让她消失。
于是迪奥清了清嗓子,把在自己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又准备了一次，然后故作平静地出声说道。
“乔乔，你想去威廉姆爵士举办的舞会吗？”
“嗯？迪奥？”
乔娜妮丝终于注意到迪奥也来了,她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虽然说有些紧张,但这也不是我想不想去的问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很好，这就是他希望得到的答案。乔乔并不想去那个相亲舞会，但她还需要一些反抗精神。
“其实我也是，我还没准备好要去认识那些女孩们，我现在主要考虑的是学习的事情，还不打算那么早就结婚。”
他故作为难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他毫不惊奇的，看到乔乔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等等，你是说相亲？”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顿时变得有些红，“这是个相亲舞会吗？”
……废话，她不会以为那些贵族们热衷于举办舞会并邀请那么多人来参加只是为了好玩？
名义上是社交，其实都是为了找情人为目的。老乔治很显然没告诉过她这些，而她的家庭教师因为和乔治的教育理念不同被气跑之后，她的舞蹈和钢琴也都和她的礼仪一起止步不前了。
因为那个老巫婆希望乔乔学一些女工，法式刺绣等等听起来就很没用的东西，但乔乔坚持要学习考古，而老乔治也支持她的选择，于是他们为此争论一番后，老巫婆表示自己不干了，她不能带这样的学生影响她的风评，要求乔治另请高明。
不过乔治终于没有继续给乔娜妮丝请家庭教师了，因为自从迪奥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必要和乔乔对着干，或者继续打压她后，也停止了那些无聊的竞争行为。
他清楚乔治和乔娜妮丝的亲情纽带不是让她变得差劲就能切断的，更何况乔乔也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礼仪问题也终于变得没那么离谱，只是迪奥依然讨厌她的杂乱无章。
“当然，乔乔，你到了要进入社交界的岁数了，你将会是非常抢手的婚约对象，我敢打赌你将会成为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女孩，每一位绅士都会要求和你跳舞。”
“天啊？不，不是吧……”
迪奥的说法吓到了乔娜妮丝，她都变得有点结巴起来。
“要和每个人都跳舞吗？可我的舞蹈很不妙……而且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岂止是不妙，简直是糟糕透顶！迪奥在心中骂她，他以前和乔乔一起练习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会踩到他的脚！
“天哪，万一我踩到那些先生们的脚怎么办……我真不敢去想象，我想我会羞愧到去世。”
“然后你会被所有男士都列入黑名单，并且遭到女孩们的嘲笑。”
迪奥继续恐吓着她，当然有夸大言辞的成分在内，不过乔乔似乎信以为真，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焦虑。很好，就像两天前的他一样。
“不，我不要那样。我可以在熟练掌握社交舞前，不去参加舞会吗？”
乔娜妮丝顿时非常羞愧，她一直在专注学习和自己的研究，在金小姐不干之后完全忽略了社交礼仪上的事情，舞蹈水平还停留在两年前会踩到迪奥的脚的阶段。迪奥也不可能会和她跳舞练习，结果现在马上要被安排去相亲目的的舞会了，她简直比要参加不擅长科目的考试还要紧张。
“这恐怕不行，乔乔，如果拒绝威廉姆爵士举办的舞会，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迪奥心里暗暗得意，但表面上他还是要表现的像个懂规矩的人，义正言辞地对她进行了说教。
“那我该怎么办……”
乔乔头痛无比地皱起脸，但她没有自取其辱向迪奥求助。她宁愿出丑也不会请求迪奥陪她练习跳舞，不过迪奥还是非常贴心地为她出了个主意。
“不过你可以假装自己生病了，感冒发烧，或者痢疾，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你一直躺着声称自己不舒服，父亲肯定不会逼你去参加舞会的。放心，我会替你保密。”
“你说得对！还可以这样！”
乔娜妮丝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她又显得有些不安，“但这样是否会让父亲丢脸？我从来都没像这样撒过谎……”
“噢，你不用担心这些，乔乔。”
迪奥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谎言顺利地从他口中流出，“我会代你去的，乔斯达家的孩子只要有一位到场了，就不会让别人觉得失礼。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会给我们的父亲丢脸。”
他盯着乔乔，言语中带着甜蜜又罪恶的劝导，“谎言只要是善意的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你只是为了维护父亲的名誉才决定暂时逃避这个非常突然的舞会，上帝会谅解的。”
“哦，是的。我发誓我会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社交舞。”
乔娜妮丝点点头，她接受了迪奥这个说法，并决定远离这次的舞会。但她下一句话，却让迪奥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我需要找个舞伴，你觉得乔尼或者迪亚哥会答应陪我练习吗？”
“……不，你不需要找他们。”
迪奥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飞快地制止了她这个想法。
不，乔乔为什么会想到要找那两个碧池？！他敢打赌那两个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然后借此机会和乔乔发展出一段原本不需要让他注意的感情关系！
仔细想想乔乔和任何男孩一起练习跳舞都很危险，迪奥很确信如果原本乔乔问他能不能陪她练习的话，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羞辱她，告诉她不可能。乔乔很清楚这件事，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来找他寻求帮助。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这样做了。如果他拒绝乔乔，她就会去找其他人。那些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于是迪奥挣扎了好一会后，才艰难地望着乔乔，主动提议道，“……我可以教你，是的，在我有空的时候。”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迪奥。”
乔乔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闪亮，然后笑着对他说道，“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坏孩子，你永远都恨我，但是你现在就像一个可靠的哥哥了。”
乔娜妮丝颇有些感慨，迪奥的变化已经和最初预料的不同了。自从那次从酒桶里救了她，以及在夜晚的山里努力把她找到后，乔娜妮丝就对他改观了很多。尽管她依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放松警惕，但迪奥终于开始向她展示出了一些友善，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们小时候发生的那些矛盾，不过那都过去了对吗。”迪奥终于挺直肩膀，装作慷慨地说道。
“嗯，是的，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解对方，迪奥。”
乔娜妮丝愉快地向他笑着，迪奥虚伪地附和了她几句后，心虚地落荒而逃。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乔乔开始制造谎言的时候，一切都开始变得那么艰难。他所自信的口才并不好用，不过他终于达成自己的目的。
乔乔决定不去参加舞会，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也许没那么安稳，因为接下来他也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可能会令他头痛的人了。
和一群没脑子的年轻贵族们社交或许比和乔乔在一起更折磨，他憎恨那些贵族。尽管那些上流社会的男人们会对他很客气，但他们看向他的眼中依然存在隐藏不住的轻蔑，提醒着他只是一个养子的身份。
有身份地位的家庭也不会想要把女儿嫁给他，那些贵族和老乔治不一样，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婚约。在这个狭隘的19世纪英国社会中，出身非常重要。因此他去参加这种舞会，实际上得不到任何好处。这种轻视要在他爬到足够高的地位的时候才有可能结束。但迪奥只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跪在他脚下。
而且如果没有乔乔在场，他可能需要找点别的能引起他关注的东西来打起精神。
他记得，是有一个巫婆要给所有人算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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