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不是那样。”
出乎意料的，乔乔却用力地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说，“相反我要感谢你，迪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再面对威利表哥，这样也好。无论你们之间过程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打算再和威利表哥见面了。”
……这倒是有点意外。
“哦是的，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他眯起眼睛，继续试探着乔乔，“你不担心我对他说了什么吗？比如会影响你名誉的话……”
但他不否认的是，乔乔的话让他感到很愉快，就好像压在胸口的石块突然消失了一样。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就像我再怎么努力，迪奥你也不会喜欢我。”
她看起来认真而平静，似乎已经对此完全接受了一样的毫不在意。迪奥顿时感到自己被刺痛了，乔乔的满不在乎让他有点受伤。
没错，乔乔说的没错，她很有自知之明……但为什么他会对此很不爽呢？
不，他不应该在乎乔乔对他的感觉！她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迪奥飞快把那些软弱的想法赶出脑袋，他试图说点虚情假意的话来哄骗乔乔，但他发现自己舌头变得迟钝了，他说不出一句话。而乔乔似乎也没想要得到他的回答，她在他面前提起裙子，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行了个屈膝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迪奥。
“晚安，迪奥。”
“……”
“……哼。”
迪奥注视着乔娜妮丝的离开，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变好，似乎朝着一种不受控制的方向转变了。
次日。
乔治一早上就去进出口办事处检查他从印度那里进来的一批货物了，管家罗伯特先生带着孩子们出门，今天是他们都可以得到挑选自己想要礼物的机会。
迪奥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褪去，尽管穿着高贵得体的衣服，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滑稽。
但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却像宝石一样光彩夺目，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得到了所有的赞美和友好的眼神。管家默默地跟在他们背后，看着乔乔挽着她的继兄迪奥的胳膊，两个人并肩往前走着。
“迪奥，你想买什么吗？我打算去古董店，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去看你想要的东西。”
乔娜妮丝望着迪奥问道，她其实不清楚他喜欢什么，迪奥喜欢钱，但很奇怪的是对于物质他似乎却没有太大追求。但是他很爱看书，她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一有空的时候都在阅读，这是她怎么都比不上的。
“没关系，先陪你去看你感兴趣的东西吧，亲爱的妹妹。”
他最后那句话强调的有点讽刺，但难得展现出了体贴。迪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乔斯达家的管家跟着他们，所以他需要表现得和乔乔关系很好。
“好的，等会如果你想去书店的话，我也陪你一起逛逛。”
乔乔并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她带着他进了伦敦最大的古董店。本来以为陪乔乔逛街会很无聊的迪奥意外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在乔乔参观起店里的货物时候，他也开始打量周围，并对一个干枯的手臂产生了兴趣。
“这是什么？”
他拿起了那只手臂端详起来，这有点恶心，但意外令人感到好奇。
“是木乃伊手臂，这可是实用的好东西。”乔乔在店主开口前回答了迪奥，她显得很兴奋。
“……不好意思？”
迪奥瞪着她，他当然听说过木乃伊，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在乔乔口中那是“实用的好东西”？
“请告诉我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别看它看起来有点可怕，其实非常有价值。”
乔乔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最近在研究埃及历史，人们相信木乃伊磨成粉可以用来美容，或者服用后强身健体，包括在绘画颜料中也运用广泛。”
哦，没错，她在学习没用的考古学。迪奥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注意到了乔乔母亲留下的那个诡异面具。
但他非常怀疑木乃伊手臂是否真的有乔乔说的那些用处，除了作为颜料那一点。
“听起来很恶心。”
他说着把木乃伊手臂丢回货架上，又开始观察起店内的其他陈列，而这个时候，有一样东西夺走了迪奥的全部注意力，让他的呼吸都不由发生了一瞬停滞。
乔娜妮丝在向老板询问石面具的事情，虽然已经时隔很久，但老板还是记得那个石鬼面。
他记得这东西据说是一个前往墨西哥的考古队带回来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当时整艘船上的人都神秘消失了。那艘幽灵船飘到码头的时候，船上只剩下了船员的遗物们，其中就有这一个面具。
因为它雕刻比较特殊，具有研究价值，于是当时一位非常尊贵的女学者买下这个面具。没想到她就是乔斯达夫人，并且在从伦敦马车回乡下家里的时候遭遇山体滑坡而遇难。
当时那件事情很轰动，还上了新闻报纸，听说乔娜妮丝就是乔斯达夫人的女儿后，店主非常详细地告诉了他记得的所有事情，并表示会帮她留意那个面具的源头，一旦有消息就会告诉她。
“会不会那个面具带着诅咒，否则也太奇怪了……”店主嘀咕着说道，“我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以为不会有人想要收藏这种东西，店里挂了很久都没卖掉，那段时间生意都变差了，那位女士听说了这个面具的故事后对它产生了兴趣，她觉得那可能是一种古老文明里的产物，想要研究它的历史和起源，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事故……”
说到这里的时候店主有些惋惜，“那天晚上我记得是暴雨，深夜马匹的视线受限，再好的马走山路也很危险，那对夫妇离开的太匆忙了，他们要是能等一天的话也不会遇到那种事。而且马车里还有他们的女儿……幸好你平安长大了，长成了这么漂亮的小姐，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应该会很欣慰。”
“妈妈……”
听到那些过往之后，乔娜妮丝的眼圈红了，这些父亲都没有对她说过，但她很快又坚强起来。她不相信那是诅咒的力量，她更相信科学。但她想起当时迪奥的血溅到面具上后，那个面具背后突然弹出了钩子，似乎是一种机关。
如果带着面具的话，就会被刺穿脑子，看起来是用于行刑的刑具，可能和古文明有关。
也正是因为死去母亲的缘故，乔娜妮丝才会决定学习考古学。她决定继承母亲的遗志，弄清楚母亲至死也没弄清楚的那个面具背后的真相与历史，也许那存在着还未曾被人们发现的文明，就像被大洪水摧毁的亚特兰蒂斯古国……
如果是那样的话，将会是一个巨大发现。比起像个普通贵族小姐一样活跃社交界，把找个优秀的丈夫作为人生目标，她更想把母亲的研究继续下去，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女学者。
“别难过了，乔斯达小姐，看看我这里其他好东西，是古埃及皇后戴过的首饰，你们女孩子会喜欢的。”
店主说着就要给乔娜妮丝展示其他货物，不过这个时候，乔娜妮丝突然注意到迪奥已经站在一条裙子前看了很久，脸色非常难看。
“你怎么了，迪奥？”
乔娜妮丝顿时有些疑惑，她望向迪奥注视着的那条裙子，发现是一条剪裁很得体的古董礼裙，只有贵族小姐才会穿的精致衣服。
“噢！这个，是几个月前当铺拿过来的法国裁缝做的礼服，小少爷是想给妹妹买礼物吗。”
店主看到迪奥对裙子感兴趣后，立刻热情地介绍了起来，“不瞒你说，英国的裁缝没几个能做出这么漂亮的版型，这显然是出自大师之手，虽然是二手的东西，但也很具有收藏价值，你眼光真好。”
“多少钱？”迪奥突然出声问道。
“55英镑。”
“这也太离谱了！”乔娜妮丝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大师的作品值这个价格。”店主认真地解释道，“所以几个月来它一直都挂在这里展示，我不想廉价出售她，等待着真正有眼光的人出现。”
“至少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们。”
乔娜妮丝扁了扁嘴，她宁愿把钱花在她的研究上，考古学习需要花很多钱，不过她得到了父亲的支持。
“我们去看点别的吧，迪奥。”
乔娜妮丝拉了拉迪奥的胳膊，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裙子上移走，她不懂迪奥为什么会突然对女装感兴趣，难道那裙子有什么秘密吗？
“是我母亲的遗物。”迪奥冷不丁出声说道。
他看了乔娜妮丝一眼，嗓音很冷静，“我的父亲之前让我卖掉的裙子。”
最可笑的是，卖掉的时候仅仅只有五英镑，换了那个男人的几瓶酒。而母亲的存在过的证明，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啊……”
他看到乔娜妮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非常惊讶地看着他。
又来了，他讨厌这种带着同情的眼神……他面无表情地扭过头，背对着乔乔说道，“看完了吗？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去其他地方。”
但乔乔却停留在原地，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说，“迪奥，父亲说可以让你选一件礼物，你可以把妈妈的裙子带回去。”
……她以为他不知道吗？
迪奥的脸抽动了一下，如果让乔治知道他选择的礼物是用五十英镑买一条女人的衣服回来，那实在太愚蠢了，他不想解释，也丢不起这个脸。而且他明明已经决定把母亲忘掉，但他依然还是矛盾的想要取回母亲的最后一件遗物……让他痛恨这样软弱的自己。
“不必了，我有其他想要的东西，而且我要女人的裙子做什么？”
犹豫之后，最终他冷冷地拒绝了乔乔，他不想让乔乔发现他的软弱，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乔乔却是一副理解的表情，她向他点了点头，并非常坚持地说道，“没关系迪奥，那我就把我选择礼物的机会用在这里吧。”
“什么？”迪奥顿时皱了皱眉，“你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
而且他更不想接受乔乔的同情，他讨厌她的天真和自以为是，他迪奥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他不想让乔乔觉得她赢过了他。
“如果错过了妈妈最后的遗物，让它被其他人带走的话，我可能也会对此感到非常难过，也许未来的时间中也会一直想起这件事，遗憾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选择。”
乔娜妮丝凝视着他，严肃且真诚地说，“不能让自己留下后悔的事情，我现在想要的东西远远没有这条裙子有意义，我想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迪奥，不要忘了妈妈，她永远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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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乔乔却用力地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说，“相反我要感谢你，迪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再面对威利表哥，这样也好。无论你们之间过程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打算再和威利表哥见面了。”
……这倒是有点意外。
“哦是的，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他眯起眼睛，继续试探着乔乔，“你不担心我对他说了什么吗？比如会影响你名誉的话……”
但他不否认的是，乔乔的话让他感到很愉快，就好像压在胸口的石块突然消失了一样。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就像我再怎么努力，迪奥你也不会喜欢我。”
她看起来认真而平静，似乎已经对此完全接受了一样的毫不在意。迪奥顿时感到自己被刺痛了，乔乔的满不在乎让他有点受伤。
没错，乔乔说的没错，她很有自知之明……但为什么他会对此很不爽呢？
不，他不应该在乎乔乔对他的感觉！她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迪奥飞快把那些软弱的想法赶出脑袋，他试图说点虚情假意的话来哄骗乔乔，但他发现自己舌头变得迟钝了，他说不出一句话。而乔乔似乎也没想要得到他的回答，她在他面前提起裙子，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行了个屈膝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迪奥。
“晚安，迪奥。”
“……”
“……哼。”
迪奥注视着乔娜妮丝的离开，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变好，似乎朝着一种不受控制的方向转变了。
次日。
乔治一早上就去进出口办事处检查他从印度那里进来的一批货物了，管家罗伯特先生带着孩子们出门，今天是他们都可以得到挑选自己想要礼物的机会。
迪奥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褪去，尽管穿着高贵得体的衣服，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滑稽。
但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却像宝石一样光彩夺目，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得到了所有的赞美和友好的眼神。管家默默地跟在他们背后，看着乔乔挽着她的继兄迪奥的胳膊，两个人并肩往前走着。
“迪奥，你想买什么吗？我打算去古董店，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去看你想要的东西。”
乔娜妮丝望着迪奥问道，她其实不清楚他喜欢什么，迪奥喜欢钱，但很奇怪的是对于物质他似乎却没有太大追求。但是他很爱看书，她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一有空的时候都在阅读，这是她怎么都比不上的。
“没关系，先陪你去看你感兴趣的东西吧，亲爱的妹妹。”
他最后那句话强调的有点讽刺，但难得展现出了体贴。迪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乔斯达家的管家跟着他们，所以他需要表现得和乔乔关系很好。
“好的，等会如果你想去书店的话，我也陪你一起逛逛。”
乔乔并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她带着他进了伦敦最大的古董店。本来以为陪乔乔逛街会很无聊的迪奥意外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在乔乔参观起店里的货物时候，他也开始打量周围，并对一个干枯的手臂产生了兴趣。
“这是什么？”
他拿起了那只手臂端详起来，这有点恶心，但意外令人感到好奇。
“是木乃伊手臂，这可是实用的好东西。”乔乔在店主开口前回答了迪奥，她显得很兴奋。
“……不好意思？”
迪奥瞪着她，他当然听说过木乃伊，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在乔乔口中那是“实用的好东西”？
“请告诉我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别看它看起来有点可怕，其实非常有价值。”
乔乔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最近在研究埃及历史，人们相信木乃伊磨成粉可以用来美容，或者服用后强身健体，包括在绘画颜料中也运用广泛。”
哦，没错，她在学习没用的考古学。迪奥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注意到了乔乔母亲留下的那个诡异面具。
但他非常怀疑木乃伊手臂是否真的有乔乔说的那些用处，除了作为颜料那一点。
“听起来很恶心。”
他说着把木乃伊手臂丢回货架上，又开始观察起店内的其他陈列，而这个时候，有一样东西夺走了迪奥的全部注意力，让他的呼吸都不由发生了一瞬停滞。
乔娜妮丝在向老板询问石面具的事情，虽然已经时隔很久，但老板还是记得那个石鬼面。
他记得这东西据说是一个前往墨西哥的考古队带回来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当时整艘船上的人都神秘消失了。那艘幽灵船飘到码头的时候，船上只剩下了船员的遗物们，其中就有这一个面具。
因为它雕刻比较特殊，具有研究价值，于是当时一位非常尊贵的女学者买下这个面具。没想到她就是乔斯达夫人，并且在从伦敦马车回乡下家里的时候遭遇山体滑坡而遇难。
当时那件事情很轰动，还上了新闻报纸，听说乔娜妮丝就是乔斯达夫人的女儿后，店主非常详细地告诉了他记得的所有事情，并表示会帮她留意那个面具的源头，一旦有消息就会告诉她。
“会不会那个面具带着诅咒，否则也太奇怪了……”店主嘀咕着说道，“我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以为不会有人想要收藏这种东西，店里挂了很久都没卖掉，那段时间生意都变差了，那位女士听说了这个面具的故事后对它产生了兴趣，她觉得那可能是一种古老文明里的产物，想要研究它的历史和起源，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事故……”
说到这里的时候店主有些惋惜，“那天晚上我记得是暴雨，深夜马匹的视线受限，再好的马走山路也很危险，那对夫妇离开的太匆忙了，他们要是能等一天的话也不会遇到那种事。而且马车里还有他们的女儿……幸好你平安长大了，长成了这么漂亮的小姐，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应该会很欣慰。”
“妈妈……”
听到那些过往之后，乔娜妮丝的眼圈红了，这些父亲都没有对她说过，但她很快又坚强起来。她不相信那是诅咒的力量，她更相信科学。但她想起当时迪奥的血溅到面具上后，那个面具背后突然弹出了钩子，似乎是一种机关。
如果带着面具的话，就会被刺穿脑子，看起来是用于行刑的刑具，可能和古文明有关。
也正是因为死去母亲的缘故，乔娜妮丝才会决定学习考古学。她决定继承母亲的遗志，弄清楚母亲至死也没弄清楚的那个面具背后的真相与历史，也许那存在着还未曾被人们发现的文明，就像被大洪水摧毁的亚特兰蒂斯古国……
如果是那样的话，将会是一个巨大发现。比起像个普通贵族小姐一样活跃社交界，把找个优秀的丈夫作为人生目标，她更想把母亲的研究继续下去，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女学者。
“别难过了，乔斯达小姐，看看我这里其他好东西，是古埃及皇后戴过的首饰，你们女孩子会喜欢的。”
店主说着就要给乔娜妮丝展示其他货物，不过这个时候，乔娜妮丝突然注意到迪奥已经站在一条裙子前看了很久，脸色非常难看。
“你怎么了，迪奥？”
乔娜妮丝顿时有些疑惑，她望向迪奥注视着的那条裙子，发现是一条剪裁很得体的古董礼裙，只有贵族小姐才会穿的精致衣服。
“噢！这个，是几个月前当铺拿过来的法国裁缝做的礼服，小少爷是想给妹妹买礼物吗。”
店主看到迪奥对裙子感兴趣后，立刻热情地介绍了起来，“不瞒你说，英国的裁缝没几个能做出这么漂亮的版型，这显然是出自大师之手，虽然是二手的东西，但也很具有收藏价值，你眼光真好。”
“多少钱？”迪奥突然出声问道。
“55英镑。”
“这也太离谱了！”乔娜妮丝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大师的作品值这个价格。”店主认真地解释道，“所以几个月来它一直都挂在这里展示，我不想廉价出售她，等待着真正有眼光的人出现。”
“至少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们。”
乔娜妮丝扁了扁嘴，她宁愿把钱花在她的研究上，考古学习需要花很多钱，不过她得到了父亲的支持。
“我们去看点别的吧，迪奥。”
乔娜妮丝拉了拉迪奥的胳膊，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裙子上移走，她不懂迪奥为什么会突然对女装感兴趣，难道那裙子有什么秘密吗？
“是我母亲的遗物。”迪奥冷不丁出声说道。
他看了乔娜妮丝一眼，嗓音很冷静，“我的父亲之前让我卖掉的裙子。”
最可笑的是，卖掉的时候仅仅只有五英镑，换了那个男人的几瓶酒。而母亲的存在过的证明，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啊……”
他看到乔娜妮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非常惊讶地看着他。
又来了，他讨厌这种带着同情的眼神……他面无表情地扭过头，背对着乔乔说道，“看完了吗？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去其他地方。”
但乔乔却停留在原地，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说，“迪奥，父亲说可以让你选一件礼物，你可以把妈妈的裙子带回去。”
……她以为他不知道吗？
迪奥的脸抽动了一下，如果让乔治知道他选择的礼物是用五十英镑买一条女人的衣服回来，那实在太愚蠢了，他不想解释，也丢不起这个脸。而且他明明已经决定把母亲忘掉，但他依然还是矛盾的想要取回母亲的最后一件遗物……让他痛恨这样软弱的自己。
“不必了，我有其他想要的东西，而且我要女人的裙子做什么？”
犹豫之后，最终他冷冷地拒绝了乔乔，他不想让乔乔发现他的软弱，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乔乔却是一副理解的表情，她向他点了点头，并非常坚持地说道，“没关系迪奥，那我就把我选择礼物的机会用在这里吧。”
“什么？”迪奥顿时皱了皱眉，“你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
而且他更不想接受乔乔的同情，他讨厌她的天真和自以为是，他迪奥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他不想让乔乔觉得她赢过了他。
“如果错过了妈妈最后的遗物，让它被其他人带走的话，我可能也会对此感到非常难过，也许未来的时间中也会一直想起这件事，遗憾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选择。”
乔娜妮丝凝视着他，严肃且真诚地说，“不能让自己留下后悔的事情，我现在想要的东西远远没有这条裙子有意义，我想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迪奥，不要忘了妈妈，她永远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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