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终于回到现实世界，皮予乔一个恍惚，当场昏了过去。
因为她靠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所以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不过好在，她昏迷的时间不长，也就地铁一站地的时间。皮予乔缓缓醒来，她感到精神被掏空，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
她此时非常怀疑参与这个测评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但她浓重的倦意正在对她发出信号，她最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皮予乔恍恍惚惚的下了地铁，游魂一样回到宿舍，一躺到床上，用脑过度的疲惫感就层层泛起，她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皮予乔感觉到宿舍里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人可能是怕吵醒她，声音压的很低。
“对，已经在她的宿舍了……没有……人还没有醒……还不能确定……对……对，这是最后一个了……”
听到这里，皮予乔猛地从迷蒙中清醒。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有外人进了女生宿舍？她把眼睛略微掀起一条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皮予乔住的是普通的四人间，宿舍里的室友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图书馆赶毕业设计或者找工作面试去了。此时她的床边站着三个人，有两个穿着警服，腰身处虽然有衣物的遮挡，但是能感觉出来，配了木仓。还有一个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西装，正在打电话，皮予乔刚刚听到的那个说话声，就是他。
两个警察明显正保持警戒状态，一个站在宿舍窗边看着楼下，一个站在宿舍门口背对着皮予乔。
这时候那个黑西装已经打完了电话，他转过身来，正好和皮予乔的视线对个正着。
这是一个已经有些年纪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成熟又自信，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痞气。
黑西装非常自然的对皮予乔招呼道：“同学，醒了？”
皮予乔有点懵，不知道他们是干吗的，只好略略点头，然后坐起身来。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黑西装微笑的说到。
皮予乔心里已经有了点预感，但还是问了一句，“去哪？”
黑西装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皮予乔的面前，“皮予乔同学是吧，你被紧急行政征调了。”
两个警察一前一后，一路上都神情戒备，如临大敌。皮予乔被他们保护在中间，小声问中年黑西装：“至于么？”
中年黑西装也小声回答她：“皮同学，很至于。等到了安全屋，我再详细给你解释。”
皮予乔很配合的跟着三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上蒙着一块黑布，皮予乔多打量了几眼。
中年黑西装注意到了皮予乔的视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担心，防弹车，特批的。”
皮予乔有点乍舌，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上了车。她坐后排中间，两个警察一左一右，中年黑西装坐在了副驾驶。
皮予乔再粗线条，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被这个阵仗弄得有些不安。中年黑西装看出了她的局促，主动开口道，“皮同学，别紧张，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宋子季，是此次星际测评应急小组的负责人之一。”
皮予乔点点头，“宋先生，你好。”
“唉，别紧张，别紧张。我们这么安排是因为你现在的安防等级过高，并不是真的有危险。”
“安防等级过高？”皮予乔抓住重点。
“是的，你们这些参加了测评，并且有可能通过这次测评的，安防等级已经是绝密了。”
皮予乔纳闷，“你们怎么知道我通过了这次测评？”
“噢，你通过了是吗？那太好了。我通知一下上面，你的安防等级还要再升一级。”宋子季说着这话，从兜里掏出手机，又开始嘀嘀咕咕跟那边汇报。不一会，他挂了电话，继续转头道，“咱们说到哪了？噢，这次测评的事。是这样的，因为这次的测评是用邮件通知的，全球通知。”
宋子季说到这，表情有些蛋疼，“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怎么想的，从邮件发出，到开始测评，一共就十分钟时间，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没来得及看见邮件。全球成功绑定了个人终端的，顶多也就百分之一吧。然后看见了终端显示的倒计时，又有很大一部分因为害怕放弃了。”
皮予乔想起地铁站台上那个扔手机的女生，点点头。
“最后参加了这个测评的，万不足一，而能成功通过的，就更少了。以我们现在所知的情报，通过了测评的，全球不超过两百个人，整个国内，不超过五十个人。”
说到这，宋子季语气严肃起来，“目前我们的研究能够得到的数据表明，这个测评系统应该是导入人的意识参加测评，身体还是在现实世界不动的。所以测评的时候，时间相对流速被调整的非常快，相关专家说，基本上是进去的瞬间，就又出来了，现实世界几乎没有时间差。参加了测评的人因为在极短的时间内，要承受巨大的信息冲击，大部分都会短暂失去意识，所以是不是成功参加了测评，很好判断。而测评失败退出的，终端会消失。”
宋子季比划了个烟花炸开的动作，继续说到：“像这样，变成一团光斑，然后消失掉。外星人的邮件里写了，这叫损毁。而成功通过测评的人员，都有精神消耗过度的迹象，基本都会当场晕厥，一睡不醒，或是立刻找个地方开始睡觉。”
说到这，宋子季回头对皮予乔一挑眉，玩味的一笑，“不过鉴于皮予乔同学你昨晚的通宵行为，我们还是要再多确认一下，你究竟是通过了测评，精神消耗过度，还是因为熬夜太困，所以在地铁上睡着了。”
皮予乔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在地铁上的昏睡，被监控观察到，才被相关部门注意。
但紧接着她又有了新的疑惑，“那我们这些通过测评的，会有什么危险？为什要这么高的安防等级？”
“目前还算不上危险吧，不过也不好说。”宋子季斟酌了一下，“有个在网吧通宵上网的小学生，成功绑定了终端，参加了测评。因为遇到的外星种族过于残暴，被打爆了头，人就被吓晕了。有一些外国间谍，误以为他通过了测评，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扒掉拿走了，连内裤都不剩。”
皮予乔目瞪口呆，“不是，这图啥啊？”
“尝试一下通过了测评的终端能不能夺走呗。就算不能，让终端损毁，我们国家少一个名额，他们也不亏。”宋子季感慨道，“虽然说是全球测评，但是有些人口基数小的国家甚至没有人通过这次测评。所以，你懂的。”
皮予乔沉默了。
宋子季继续说到：“根据我们现在已经得到情报，所有通过了测评的人员，脑域开发程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我们简单评估了一下，这是目前地球的科技水平难以企及的领域。很明显，这个外星测评是对人类进化有着巨大好处的。”
皮予乔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耳环，果然，能感觉到那柄光剑还悬浮在个人终端里。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揣摩，就听见宋子季继续说到：“而且，随着后续测评的深入，可以预见，通过测评的人会越来越少，那个时候，出于各种利益原因，不希望你们能继续参加测评的人会越来越多，那个时候，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将会成为我们工作的重点。”
“有这么严重？”皮予乔问到。
宋子季点点头，“只要你们能继续参加测评，我们就能持续获得各种星际资讯，这些都是我们目前接触不到的信息，非常有价值。所以我们才会紧急征调你们，先保护起来再说。”
皮予乔还是有点疑惑，“可是这样说来，获得好处的是整个地球人，那些要阻止我们的人，他们其实也能获利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啊？”
“觉得什么星际文明都太遥远，专注自己眼前的利益呗。”宋子季一摊手，耸耸肩，又继续说，“哪里都有鼠目寸光的人。”
此时车子已经驶入了一个气派的政府办公大楼。
宋子季带着皮予乔进入了一个大会议室，两个人在里面聊了一会。皮予乔重点描述了一下在测评中遇到的外星人，包括他们所在文明的名称和位置。
按理来说，一千多个文明，皮予乔又只在测评刚开始的简单扫了一遍列表，她觉得自己应该记不住几个。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居然记住了百之九十，列下来了长长一张表格，皮予乔自己都有点惊讶，这才明白了宋子季所说的脑域得到了开发是什么意思。
宋子季这边听完皮予乔通过测评的全过程，却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会议室里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据我所知，第一次的测评大家面临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和上千的外星人展开大逃杀，就我目前统计到的信息，能像你这么轻松通过测评的，非常少见。”宋子季斟酌了一下措辞，没直接说皮予乔就是个混子。
皮予乔倒是不介意自己的捡漏行为，很无赖的肯定了这个说法，“可能我确实运气比较好吧。”
宋子季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了看手上整理出来的文件，继续按规章办事，和皮予乔交换了手机号。
“行吧，反正你也通过了测评，不管怎么过关的，对于国家甚至整个地球来说，能多一个是一个。希望你的好运气能一直延续下去。”宋子季语重心长的感慨。“好了，给你配备的安保人员应该已经到了。你去见一见，然后他们会陪你回学校收拾一下行李，带你去住的地方。”
“什么意思？我不能去学校了？要住到哪里？”皮予乔可不关心外星人的信息，只担心自己的毕业答辩。
“是平洲市军方的招待所。你们所有通过这次测评的人员都被紧急征召了，在平洲附近的就统一住在哪里，方便做安保工作。放心，只是让你们晚上去那里住，白天会有安保人员陪着你们外出，不会影响你们的日常工作，你还是可以正常回学校的。”宋子季安抚完，想了想怕皮予乔不配合工作，又补充了一句，“都是专业的安保人员，军队里培训过的，不会窥探你的隐私，只负责你的安全。”
皮予乔倒是不介意有人跟着自己，于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的个人终端是什么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自己要保护好。另外，只要有幸参加了测评的人就都被我们小组的人约谈过，所以你们学校应该也有不少这种被警方带走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你回学校之后对外表示你虽然参加了测评，但没有通过，这种情况你们学校还有几例，比较方便我们保护你的信息……”宋子季正嘱咐着，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他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你的安保人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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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靠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所以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不过好在，她昏迷的时间不长，也就地铁一站地的时间。皮予乔缓缓醒来，她感到精神被掏空，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
她此时非常怀疑参与这个测评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但她浓重的倦意正在对她发出信号，她最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皮予乔恍恍惚惚的下了地铁，游魂一样回到宿舍，一躺到床上，用脑过度的疲惫感就层层泛起，她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皮予乔感觉到宿舍里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人可能是怕吵醒她，声音压的很低。
“对，已经在她的宿舍了……没有……人还没有醒……还不能确定……对……对，这是最后一个了……”
听到这里，皮予乔猛地从迷蒙中清醒。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有外人进了女生宿舍？她把眼睛略微掀起一条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皮予乔住的是普通的四人间，宿舍里的室友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图书馆赶毕业设计或者找工作面试去了。此时她的床边站着三个人，有两个穿着警服，腰身处虽然有衣物的遮挡，但是能感觉出来，配了木仓。还有一个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西装，正在打电话，皮予乔刚刚听到的那个说话声，就是他。
两个警察明显正保持警戒状态，一个站在宿舍窗边看着楼下，一个站在宿舍门口背对着皮予乔。
这时候那个黑西装已经打完了电话，他转过身来，正好和皮予乔的视线对个正着。
这是一个已经有些年纪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成熟又自信，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痞气。
黑西装非常自然的对皮予乔招呼道：“同学，醒了？”
皮予乔有点懵，不知道他们是干吗的，只好略略点头，然后坐起身来。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黑西装微笑的说到。
皮予乔心里已经有了点预感，但还是问了一句，“去哪？”
黑西装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皮予乔的面前，“皮予乔同学是吧，你被紧急行政征调了。”
两个警察一前一后，一路上都神情戒备，如临大敌。皮予乔被他们保护在中间，小声问中年黑西装：“至于么？”
中年黑西装也小声回答她：“皮同学，很至于。等到了安全屋，我再详细给你解释。”
皮予乔很配合的跟着三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上蒙着一块黑布，皮予乔多打量了几眼。
中年黑西装注意到了皮予乔的视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担心，防弹车，特批的。”
皮予乔有点乍舌，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上了车。她坐后排中间，两个警察一左一右，中年黑西装坐在了副驾驶。
皮予乔再粗线条，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被这个阵仗弄得有些不安。中年黑西装看出了她的局促，主动开口道，“皮同学，别紧张，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宋子季，是此次星际测评应急小组的负责人之一。”
皮予乔点点头，“宋先生，你好。”
“唉，别紧张，别紧张。我们这么安排是因为你现在的安防等级过高，并不是真的有危险。”
“安防等级过高？”皮予乔抓住重点。
“是的，你们这些参加了测评，并且有可能通过这次测评的，安防等级已经是绝密了。”
皮予乔纳闷，“你们怎么知道我通过了这次测评？”
“噢，你通过了是吗？那太好了。我通知一下上面，你的安防等级还要再升一级。”宋子季说着这话，从兜里掏出手机，又开始嘀嘀咕咕跟那边汇报。不一会，他挂了电话，继续转头道，“咱们说到哪了？噢，这次测评的事。是这样的，因为这次的测评是用邮件通知的，全球通知。”
宋子季说到这，表情有些蛋疼，“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怎么想的，从邮件发出，到开始测评，一共就十分钟时间，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没来得及看见邮件。全球成功绑定了个人终端的，顶多也就百分之一吧。然后看见了终端显示的倒计时，又有很大一部分因为害怕放弃了。”
皮予乔想起地铁站台上那个扔手机的女生，点点头。
“最后参加了这个测评的，万不足一，而能成功通过的，就更少了。以我们现在所知的情报，通过了测评的，全球不超过两百个人，整个国内，不超过五十个人。”
说到这，宋子季语气严肃起来，“目前我们的研究能够得到的数据表明，这个测评系统应该是导入人的意识参加测评，身体还是在现实世界不动的。所以测评的时候，时间相对流速被调整的非常快，相关专家说，基本上是进去的瞬间，就又出来了，现实世界几乎没有时间差。参加了测评的人因为在极短的时间内，要承受巨大的信息冲击，大部分都会短暂失去意识，所以是不是成功参加了测评，很好判断。而测评失败退出的，终端会消失。”
宋子季比划了个烟花炸开的动作，继续说到：“像这样，变成一团光斑，然后消失掉。外星人的邮件里写了，这叫损毁。而成功通过测评的人员，都有精神消耗过度的迹象，基本都会当场晕厥，一睡不醒，或是立刻找个地方开始睡觉。”
说到这，宋子季回头对皮予乔一挑眉，玩味的一笑，“不过鉴于皮予乔同学你昨晚的通宵行为，我们还是要再多确认一下，你究竟是通过了测评，精神消耗过度，还是因为熬夜太困，所以在地铁上睡着了。”
皮予乔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在地铁上的昏睡，被监控观察到，才被相关部门注意。
但紧接着她又有了新的疑惑，“那我们这些通过测评的，会有什么危险？为什要这么高的安防等级？”
“目前还算不上危险吧，不过也不好说。”宋子季斟酌了一下，“有个在网吧通宵上网的小学生，成功绑定了终端，参加了测评。因为遇到的外星种族过于残暴，被打爆了头，人就被吓晕了。有一些外国间谍，误以为他通过了测评，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扒掉拿走了，连内裤都不剩。”
皮予乔目瞪口呆，“不是，这图啥啊？”
“尝试一下通过了测评的终端能不能夺走呗。就算不能，让终端损毁，我们国家少一个名额，他们也不亏。”宋子季感慨道，“虽然说是全球测评，但是有些人口基数小的国家甚至没有人通过这次测评。所以，你懂的。”
皮予乔沉默了。
宋子季继续说到：“根据我们现在已经得到情报，所有通过了测评的人员，脑域开发程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我们简单评估了一下，这是目前地球的科技水平难以企及的领域。很明显，这个外星测评是对人类进化有着巨大好处的。”
皮予乔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耳环，果然，能感觉到那柄光剑还悬浮在个人终端里。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揣摩，就听见宋子季继续说到：“而且，随着后续测评的深入，可以预见，通过测评的人会越来越少，那个时候，出于各种利益原因，不希望你们能继续参加测评的人会越来越多，那个时候，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将会成为我们工作的重点。”
“有这么严重？”皮予乔问到。
宋子季点点头，“只要你们能继续参加测评，我们就能持续获得各种星际资讯，这些都是我们目前接触不到的信息，非常有价值。所以我们才会紧急征调你们，先保护起来再说。”
皮予乔还是有点疑惑，“可是这样说来，获得好处的是整个地球人，那些要阻止我们的人，他们其实也能获利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啊？”
“觉得什么星际文明都太遥远，专注自己眼前的利益呗。”宋子季一摊手，耸耸肩，又继续说，“哪里都有鼠目寸光的人。”
此时车子已经驶入了一个气派的政府办公大楼。
宋子季带着皮予乔进入了一个大会议室，两个人在里面聊了一会。皮予乔重点描述了一下在测评中遇到的外星人，包括他们所在文明的名称和位置。
按理来说，一千多个文明，皮予乔又只在测评刚开始的简单扫了一遍列表，她觉得自己应该记不住几个。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居然记住了百之九十，列下来了长长一张表格，皮予乔自己都有点惊讶，这才明白了宋子季所说的脑域得到了开发是什么意思。
宋子季这边听完皮予乔通过测评的全过程，却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会议室里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据我所知，第一次的测评大家面临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和上千的外星人展开大逃杀，就我目前统计到的信息，能像你这么轻松通过测评的，非常少见。”宋子季斟酌了一下措辞，没直接说皮予乔就是个混子。
皮予乔倒是不介意自己的捡漏行为，很无赖的肯定了这个说法，“可能我确实运气比较好吧。”
宋子季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了看手上整理出来的文件，继续按规章办事，和皮予乔交换了手机号。
“行吧，反正你也通过了测评，不管怎么过关的，对于国家甚至整个地球来说，能多一个是一个。希望你的好运气能一直延续下去。”宋子季语重心长的感慨。“好了，给你配备的安保人员应该已经到了。你去见一见，然后他们会陪你回学校收拾一下行李，带你去住的地方。”
“什么意思？我不能去学校了？要住到哪里？”皮予乔可不关心外星人的信息，只担心自己的毕业答辩。
“是平洲市军方的招待所。你们所有通过这次测评的人员都被紧急征召了，在平洲附近的就统一住在哪里，方便做安保工作。放心，只是让你们晚上去那里住，白天会有安保人员陪着你们外出，不会影响你们的日常工作，你还是可以正常回学校的。”宋子季安抚完，想了想怕皮予乔不配合工作，又补充了一句，“都是专业的安保人员，军队里培训过的，不会窥探你的隐私，只负责你的安全。”
皮予乔倒是不介意有人跟着自己，于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的个人终端是什么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自己要保护好。另外，只要有幸参加了测评的人就都被我们小组的人约谈过，所以你们学校应该也有不少这种被警方带走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你回学校之后对外表示你虽然参加了测评，但没有通过，这种情况你们学校还有几例，比较方便我们保护你的信息……”宋子季正嘱咐着，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他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你的安保人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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