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生死前的喘息
洛风带着那个平民回到了漠铁佣兵团。
“看门的麻烦你顺便看一下他，我现在去跟团长汇报，喂，你在这里待着，我马上回来知道吗？”洛风将那个平民随手丢给看门的孟楚后便立刻冲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
然而还没等路一半，孟楚的呼声便从他身后传来，吓得他赶忙回去，然而看见的只有一支穿透胸膛的箭矢和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孟楚都快崩溃了，“我只是视线突然偏离了一阵子他就跑开，然后就被箭射死了。”
洛风走到尸体的旁边拾起箭矢，发现上面的标记被可以划去，一般大势力用的武器都会标上记号，显然这位杀手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
如果说在场的是其他人恐怕根本都想不出任何线索，然而早就知道傀儡术存在的洛风当即就猜出了原因——蒋子游不想要这具傀儡突然在收回控制的时候变成尸体，所以选择用这种方法处理掉他，同时等到他到达漠铁佣兵团的时候才解决还能起到警示——等等，他一开始就盯上了顾孟，他有危险!
“喂!你小子莫名其妙干嘛啊？！”
“来不及解释了，必须现在就去找团长!”
。。。。。。
“轰!”
顾孟的身体倒飞出去，蛇人法尔斗师级别的力量对于他一个连斗者都不到人来说根本无法抵御，他被如同小鸡一样轻松打飞，身体撞碎了一面面墙体，原本的民居此刻只剩满目疮痍的碎片。
他还是没有忍住，当直面蛇人享用着人类的尸体时他还是冲了出去，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理智让他隐忍，但情感让他冲动。
然而事实是斗师级别的法尔打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顾孟的踪迹，他故意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他享受人类失去理智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刻。
法尔缓缓爬到他的身边，他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法尔显然早就料到他的想法，一股斗气破替而出，将他死死地钉在墙上。
法尔用尾巴在他的脸上轻轻挠过，锋利的鳞片在激起一道血痕。
“果然是这个眼神，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那个家伙的后代没错吧，不你们长相不相似，所以是养子?”蛇人的双眼变成竖瞳，眼前的人对他来说的确是猎物，但猎人更享受打猎的过程，现在也不是杀他的时候。
“不准你说我父亲!”顾孟的双眼血红，用尽全力挣扎着，竟然险些要挣脱法尔的斗气封锁。虽然是他随手施为，但顾孟仍然不可小觑。
“真的和五年前的那个家伙一模一样啊......当年他也是这样，然后就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道伤疤。”法尔伸出细长的舌头，缓缓舔过那道伤痕，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是暴风佣兵团的手笔没错!”顾孟怒吼着，然而他的手段对眼前这个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来说毫无作用。
“啊!”
法尔的尾巴如同钢鞭一样重重地甩在顾孟的胸口，在他的特意控制下顾孟虽然几乎没有受到一点实质性的伤害，却能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然而眼前的男人瞳孔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对自己纯粹的怒火，就跟五年前一样。
“我不需要敌人的怜悯，要杀要剐随你便!”
“可是你死了的话就没有人给你的父亲报仇了啊——哦~难道你在指望当年另外一个废物吗？”法尔用尾巴将顾孟卷起，随着肌肉的不断收缩，留给他呼吸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少。
“不许你......这么说......孟叔。”
“呵，嘴硬。”蛇人松开了尾巴，之前说过了，他没有杀害顾孟的打算。
“人类，如果你还想替你那可怜的父亲报仇的话，那么我会在黑沙路等你。”
法尔轻轻一笑，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把顾孟放在眼中，而现在需要一个认识他的人将自己出没的情报留下，顾孟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蛇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失去力量的顾孟跪倒在地，他的胸口剧烈喘息着，泪水从他的眼睛中流落。
许久后洛风带着萧厉赶到，留给他们的便只有这一幕。
“是......法尔......黑沙街......那个混蛋!”
顾孟撕心裂肺地怒吼着，他痛恨着自己的弱小，他痛恨这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仇人却无法手刃他。战斗后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随后筋疲力尽的他便倒下了。
这是洛风带着萧厉来后见到的那一幕。
。。。。。。
入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了顾孟的视网膜，他记得这是佣兵团内的房屋。
“唔......我是在......哪?”
顾孟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冷汗流淌过他的背夹，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回过头，洛风和孟楚正搬来椅子，守候在他的身边。
“没事吧？团长看了你的伤势，目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洛风关切道。
“你太莽撞了，明明平时都听冷静的......偏偏，哎。”孟楚长叹一口气，但话还是说道一半收了回去。
“没事，我以后会注意一些的。”顾孟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回忆起了之前的遭遇，突然，法尔的话语出现在他的脑中。
“黑沙街!是法尔!那家伙会出现在黑沙街!”顾孟从床上惊起，下意识地就要跑出去报信。
“不用找了，我在这呢。”萧鼎从门后出来，显然他同两人一起，已经在这里守候了不久。他的眉头微皱，显然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
“你说的法尔是五年前那起大型失踪案的的始作俑者，那个法尔?他现在实力怎么样，我记得当时他已经有斗者九星了......五年的时间够一个人改变很多了......”
萧鼎再三确认，就他的表现来看，这位突然入局的斗师显然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嗯，就是他，我不会记错的......那个畜生!”顾孟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体之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深坑。
“他说黑沙街......但是具体的时间呢?”孟楚疑惑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在最近蒋子游会来送最后一波情报，那应该是对应着他的出现时间对吧？”洛风思索了片刻，望向萧鼎，蒋子游既然能够联系大批蛇人前来，他的合作对象肯定也是能够与他处在同一阶层的人物，这个法尔显然就十分符合。
“十有八九就是了，从那个死去的平民身上恐怕也能看出来。”
“那我们集中兵力，重点对黑沙街对他们围剿!这样就可以把法尔成功抹除!”顾孟猛的一拍桌，神色激动。
洛风和孟楚同样望向萧鼎，而他沉默着，不发一言。
“抱歉，我和二弟当晚都有自己的任务，我们需要面对的恐怕还有一个斗师级别的风暴，所以......”萧鼎深吸一口气，“我们可能会选择放弃黑沙街这条方案，专心捣毁其他的偷渡点。”
顾孟的内心宛如被万丈惊雷劈过，他呆呆地怔在原地，紧攥着双拳。
“同样是两名斗师，我们不还是有胜算的不是吗？”洛风尝试劝导萧鼎。
萧鼎摇了摇头，“你不懂，现在的你也不需要懂，这不是你的私事而是整个军团的事，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不用再说了，到时候你们服从安排就行。”
他起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滴答——滴答——”
顾孟伸出颤抖的双手，从眼中拭去之后只剩满手的湿润。
。。。。。。
在这几天中顾孟的表现就和往常一样，就好像他已经完全接受了某些事实一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风心中的感觉却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他想去问问顾孟，但是他认为不能感同身受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干涉他。
终于，几天后蒋子游到了，洛风有种预感，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次到来。
出征前的傍晚，萧历和萧鼎这两兄弟自洛风加入以来首次同时出现，他们站在临时搭好的高台之上做着行动前的演讲。
“各位兄弟们，这一个月以来蛇人的偷渡情况已经被我们遏制了不少，但是，也如同情报所说，就在今晚他们将要进行目前为止以来最大的一批偷渡。整整九个点位需要我们军团大部分人一起出动才能保证剿灭。这次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反扑，只要我们成功了便能长久地守住这座城!”萧鼎将地图铺开在板子上展示给众人。
“团长，我看上面不是有十个点位吗？”人群中有人发问。
萧鼎显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发言，他指了指黑沙街那个点位。
“黑沙街这个地方被列为禁区，无论是谁都不要尝试去那里，除非是我们两位团长一同带队，否则没有可能成功捣毁那里，而当晚我们都有各自的安排。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缺少一个点位对总体计划不会有太多影响。”萧鼎摇了摇头，补充道。
一听到是禁区，那些佣兵顿时也没了兴质，开始讨论起拿到佣金后要干什么。
“这次任务，我们势在必得，所有人，有没有信心?!”萧厉大吼出声，盖过了所有人的讨论。
“有!”
众人齐齐高呼，这次任务当然有信心了，之前那群蛇人都被他们杀得屁滚尿流，想来这次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孟楚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在衬衣内侧的口袋中隐藏着一个小锦囊。
一天前
“团长?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楚推开房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唯一想到的线索可能就是顾孟的事，但是这件事不至于让萧鼎，单独找他吧。
一阵流光破空而来，孟楚下意识伸出手拦住，只见一个锦囊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
“这是?”孟楚疑惑道。
“我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斗气禁制，到时候我会远程操控打开，你只需要照着里面纸条里面的原话念出来就行了。如果到了子时它还没有解开，那么就毫不犹豫地逃跑。”
孟楚尝试用蛮力撕开锦囊，但是一股斗气阻止了他的行为，显然就是萧鼎所说的禁制。
“明白了，多谢团长。”
“嗯，没有事......对了，问你个问题，照着自己心里想的回答就行。”
“哦哦，您问。”
萧鼎注视着孟楚的双眼，“五年前，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像当时那样因为恐惧没能和老顾一起战斗吗？”
“我......”
“不用急着回答。”萧鼎笑了笑，“有些事情不是悔改就能挽救的，有些事情想要挽救的时候也太晚了。等你应该回答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去有人了结。行了，我要问的已经完了，你可以走了。”
孟楚愣了愣，随后冲萧鼎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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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麻烦你顺便看一下他，我现在去跟团长汇报，喂，你在这里待着，我马上回来知道吗？”洛风将那个平民随手丢给看门的孟楚后便立刻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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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路一半，孟楚的呼声便从他身后传来，吓得他赶忙回去，然而看见的只有一支穿透胸膛的箭矢和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孟楚都快崩溃了，“我只是视线突然偏离了一阵子他就跑开，然后就被箭射死了。”
洛风走到尸体的旁边拾起箭矢，发现上面的标记被可以划去，一般大势力用的武器都会标上记号，显然这位杀手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
如果说在场的是其他人恐怕根本都想不出任何线索，然而早就知道傀儡术存在的洛风当即就猜出了原因——蒋子游不想要这具傀儡突然在收回控制的时候变成尸体，所以选择用这种方法处理掉他，同时等到他到达漠铁佣兵团的时候才解决还能起到警示——等等，他一开始就盯上了顾孟，他有危险!
“喂!你小子莫名其妙干嘛啊？！”
“来不及解释了，必须现在就去找团长!”
。。。。。。
“轰!”
顾孟的身体倒飞出去，蛇人法尔斗师级别的力量对于他一个连斗者都不到人来说根本无法抵御，他被如同小鸡一样轻松打飞，身体撞碎了一面面墙体，原本的民居此刻只剩满目疮痍的碎片。
他还是没有忍住，当直面蛇人享用着人类的尸体时他还是冲了出去，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理智让他隐忍，但情感让他冲动。
然而事实是斗师级别的法尔打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顾孟的踪迹，他故意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他享受人类失去理智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刻。
法尔缓缓爬到他的身边，他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法尔显然早就料到他的想法，一股斗气破替而出，将他死死地钉在墙上。
法尔用尾巴在他的脸上轻轻挠过，锋利的鳞片在激起一道血痕。
“果然是这个眼神，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那个家伙的后代没错吧，不你们长相不相似，所以是养子?”蛇人的双眼变成竖瞳，眼前的人对他来说的确是猎物，但猎人更享受打猎的过程，现在也不是杀他的时候。
“不准你说我父亲!”顾孟的双眼血红，用尽全力挣扎着，竟然险些要挣脱法尔的斗气封锁。虽然是他随手施为，但顾孟仍然不可小觑。
“真的和五年前的那个家伙一模一样啊......当年他也是这样，然后就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道伤疤。”法尔伸出细长的舌头，缓缓舔过那道伤痕，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是暴风佣兵团的手笔没错!”顾孟怒吼着，然而他的手段对眼前这个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来说毫无作用。
“啊!”
法尔的尾巴如同钢鞭一样重重地甩在顾孟的胸口，在他的特意控制下顾孟虽然几乎没有受到一点实质性的伤害，却能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然而眼前的男人瞳孔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对自己纯粹的怒火，就跟五年前一样。
“我不需要敌人的怜悯，要杀要剐随你便!”
“可是你死了的话就没有人给你的父亲报仇了啊——哦~难道你在指望当年另外一个废物吗？”法尔用尾巴将顾孟卷起，随着肌肉的不断收缩，留给他呼吸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少。
“不许你......这么说......孟叔。”
“呵，嘴硬。”蛇人松开了尾巴，之前说过了，他没有杀害顾孟的打算。
“人类，如果你还想替你那可怜的父亲报仇的话，那么我会在黑沙路等你。”
法尔轻轻一笑，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把顾孟放在眼中，而现在需要一个认识他的人将自己出没的情报留下，顾孟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蛇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失去力量的顾孟跪倒在地，他的胸口剧烈喘息着，泪水从他的眼睛中流落。
许久后洛风带着萧厉赶到，留给他们的便只有这一幕。
“是......法尔......黑沙街......那个混蛋!”
顾孟撕心裂肺地怒吼着，他痛恨着自己的弱小，他痛恨这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仇人却无法手刃他。战斗后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随后筋疲力尽的他便倒下了。
这是洛风带着萧厉来后见到的那一幕。
。。。。。。
入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了顾孟的视网膜，他记得这是佣兵团内的房屋。
“唔......我是在......哪?”
顾孟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冷汗流淌过他的背夹，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回过头，洛风和孟楚正搬来椅子，守候在他的身边。
“没事吧？团长看了你的伤势，目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洛风关切道。
“你太莽撞了，明明平时都听冷静的......偏偏，哎。”孟楚长叹一口气，但话还是说道一半收了回去。
“没事，我以后会注意一些的。”顾孟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回忆起了之前的遭遇，突然，法尔的话语出现在他的脑中。
“黑沙街!是法尔!那家伙会出现在黑沙街!”顾孟从床上惊起，下意识地就要跑出去报信。
“不用找了，我在这呢。”萧鼎从门后出来，显然他同两人一起，已经在这里守候了不久。他的眉头微皱，显然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
“你说的法尔是五年前那起大型失踪案的的始作俑者，那个法尔?他现在实力怎么样，我记得当时他已经有斗者九星了......五年的时间够一个人改变很多了......”
萧鼎再三确认，就他的表现来看，这位突然入局的斗师显然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嗯，就是他，我不会记错的......那个畜生!”顾孟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体之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深坑。
“他说黑沙街......但是具体的时间呢?”孟楚疑惑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在最近蒋子游会来送最后一波情报，那应该是对应着他的出现时间对吧？”洛风思索了片刻，望向萧鼎，蒋子游既然能够联系大批蛇人前来，他的合作对象肯定也是能够与他处在同一阶层的人物，这个法尔显然就十分符合。
“十有八九就是了，从那个死去的平民身上恐怕也能看出来。”
“那我们集中兵力，重点对黑沙街对他们围剿!这样就可以把法尔成功抹除!”顾孟猛的一拍桌，神色激动。
洛风和孟楚同样望向萧鼎，而他沉默着，不发一言。
“抱歉，我和二弟当晚都有自己的任务，我们需要面对的恐怕还有一个斗师级别的风暴，所以......”萧鼎深吸一口气，“我们可能会选择放弃黑沙街这条方案，专心捣毁其他的偷渡点。”
顾孟的内心宛如被万丈惊雷劈过，他呆呆地怔在原地，紧攥着双拳。
“同样是两名斗师，我们不还是有胜算的不是吗？”洛风尝试劝导萧鼎。
萧鼎摇了摇头，“你不懂，现在的你也不需要懂，这不是你的私事而是整个军团的事，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不用再说了，到时候你们服从安排就行。”
他起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滴答——滴答——”
顾孟伸出颤抖的双手，从眼中拭去之后只剩满手的湿润。
。。。。。。
在这几天中顾孟的表现就和往常一样，就好像他已经完全接受了某些事实一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风心中的感觉却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他想去问问顾孟，但是他认为不能感同身受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干涉他。
终于，几天后蒋子游到了，洛风有种预感，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次到来。
出征前的傍晚，萧历和萧鼎这两兄弟自洛风加入以来首次同时出现，他们站在临时搭好的高台之上做着行动前的演讲。
“各位兄弟们，这一个月以来蛇人的偷渡情况已经被我们遏制了不少，但是，也如同情报所说，就在今晚他们将要进行目前为止以来最大的一批偷渡。整整九个点位需要我们军团大部分人一起出动才能保证剿灭。这次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反扑，只要我们成功了便能长久地守住这座城!”萧鼎将地图铺开在板子上展示给众人。
“团长，我看上面不是有十个点位吗？”人群中有人发问。
萧鼎显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发言，他指了指黑沙街那个点位。
“黑沙街这个地方被列为禁区，无论是谁都不要尝试去那里，除非是我们两位团长一同带队，否则没有可能成功捣毁那里，而当晚我们都有各自的安排。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缺少一个点位对总体计划不会有太多影响。”萧鼎摇了摇头，补充道。
一听到是禁区，那些佣兵顿时也没了兴质，开始讨论起拿到佣金后要干什么。
“这次任务，我们势在必得，所有人，有没有信心?!”萧厉大吼出声，盖过了所有人的讨论。
“有!”
众人齐齐高呼，这次任务当然有信心了，之前那群蛇人都被他们杀得屁滚尿流，想来这次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孟楚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在衬衣内侧的口袋中隐藏着一个小锦囊。
一天前
“团长?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楚推开房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唯一想到的线索可能就是顾孟的事，但是这件事不至于让萧鼎，单独找他吧。
一阵流光破空而来，孟楚下意识伸出手拦住，只见一个锦囊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
“这是?”孟楚疑惑道。
“我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斗气禁制，到时候我会远程操控打开，你只需要照着里面纸条里面的原话念出来就行了。如果到了子时它还没有解开，那么就毫不犹豫地逃跑。”
孟楚尝试用蛮力撕开锦囊，但是一股斗气阻止了他的行为，显然就是萧鼎所说的禁制。
“明白了，多谢团长。”
“嗯，没有事......对了，问你个问题，照着自己心里想的回答就行。”
“哦哦，您问。”
萧鼎注视着孟楚的双眼，“五年前，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像当时那样因为恐惧没能和老顾一起战斗吗？”
“我......”
“不用急着回答。”萧鼎笑了笑，“有些事情不是悔改就能挽救的，有些事情想要挽救的时候也太晚了。等你应该回答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去有人了结。行了，我要问的已经完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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