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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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沈飞才把维桢放到地上。经冷风一吹,维桢的酒意和被沈飞撩拨出来的缱绻余韵早已消散殆尽,理智渐渐回笼,方才路上那种明媚单纯的快乐仿佛镜中花,水中月,经不起半点现实的敲打。她躲闪着说了声“再见”,低下头便往楼门走去。“桢桢。”沈飞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几步转到身前,狐疑地打量着她。维桢的脸容本来如羊脂玉一般莹润温软,此刻却像镀了层冰屑,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沈飞何等敏锐,何况是对着自己一时一刻都放在心上的人。他盯了维桢半晌,意味深长道,“还是醉着的时候好,就算撒野发脾气也跟只小猫咪似的娇糯糯软绵绵惹人怜爱。不像现在,板起脸冷若冰霜,叫人恨得牙痒痒。”他微微一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若是狠心把你灌醉,你难受哭闹起来,我又不免心疼,真是左右为难。”维桢垂下眼睑道:“让别人如意还是叫自己称心,这不算是难题吧。”“别人如意不如意的,与我何干?我不过想叫桢桢顺心如意而已。”他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为了顾及维桢的心情,他早把她翻过来覆过**了一百遍,何必过这种差不多是苦行僧的日子。维桢嗤笑一声,抬头直视着他:“你父母把你教养得很好,好的简直过了头,真是从善如流,滴水不漏。我只盼着你能长长久久保持下去,千万莫要露出马脚来。”说完便甩开沈飞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各种暴戾的念头在沈飞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还是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门后面。维桢不是个喜怒无常的女孩,性子软和得很,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他倏忽想起某个公益广告里说小孩子如果受到性侵犯,就可能出现狂躁失常的情绪,罕见地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比维桢更小的孩子他都玩过,不过那些都是欢场上八面玲珑的人物,彼此是你情我愿,等价交换,方才维桢却委实是有点不情不愿的。她年龄幼小心思单纯,又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这种事害怕抵触再正常不过,如果她表现得悠然自得,游刃有余,自己反而要生出疑心。单单想象一下维桢被其他男人亲吻抚摸,他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遑论发生关系了。但他也不会因为她不愿意就随着她。沈飞绝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却自问不是头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他对维桢有着那么强烈急切的欲*望,一来因为他实在是稀罕她,在沈飞看来,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就是狗屁,既然喜欢一个人,自然希望与她肌肤相亲,怎么可能忍得住。二来是他有种野兽般的直觉,维桢其实并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喜欢他,至少不是像自己对她那种非卿不可的态度。你说明明是个再柔弱娇怯不过的女孩子,怎么有时候反而给人一种凉薄无情的感觉?不是指心肠冷硬,而是漠不在乎,仿佛怎么讨好她疼爱她,都不为所动。是不是因为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未曾定下来,所有才会变来变去难以捉摸?沈飞脸色异常阴晦。他铁定不会对维桢放手,就算她突然变了心,不想再跟他在一起,沈飞绑也要将人绑在身边。那么尽快占有她,亦不失为一个有力的保障,不是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男人都有着特别的感情么?维桢有打算让自己当她的男人么?沈飞将她的一言一行掰开细细斟酌了一遍,再自以为是也觉得维桢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非他不可,非他不嫁的执着。沈飞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还不如刚才在家里就强要了她,反正怎么宠溺她怜惜她,将她看作了掌上明珠一般,这没良心的小东西都不晓得感恩戴德。自己已经为她忍耐到这种地步,现在照样甩脸子给他瞧。他沈飞何曾为了谁这样委曲求全过?然而一回忆起维桢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情景,沈飞的脸色很没骨气地舒缓下来。人都是感情动物,霸王硬上弓有时的确能激起男人的兽性,但对象是自己心爱的人儿时,沈飞希望能够两厢情愿,如果做那种事的时候维桢是愉悦的,会害羞会撒娇会回应他,这比单纯的发泄性*欲更令他心驰神往。况且维桢的身子那么美,就算不插*进去,也多的是法子让自己爽快尽兴,实在没必要在短时间内逼得她对自己生出怨怼之心。不过就是个未懂人事的小孩子,他有无数手段让她食髓知味,慢慢顺从自己。如此一想他心里就有点发痒,迫切地要再听一听维桢软软的嗓音,便拿出手机打给她。谁知等了半天之后被挂断了。沈飞摸了摸鼻子,骂了一句:“臭丫头,气性真大。”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心中一喜,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蒋晗熙。“喂,晗熙。”那头蒋晗熙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夹杂着酒吧里撩人的靡靡之音,“沈飞,你还没折腾完?桢桢这么小,你也悠着点儿。”沈飞苦笑:“谁折腾谁啊?小丫头防我跟防狼似的,哭着闹着要回宿舍,这不刚送了她回来。”“哦?”蒋晗熙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遍插茱萸少一人哪,既然没事就赶紧过来。你那几个老相好都望眼欲穿了。”“放屁,老子有什么相好。你丫千万别在桢桢面前露出一点半点来。我现在就过去。”沈飞看横竖没事,今天是自己作东,中途离席本就不妥,后半场怎么也得应酬一番,便回去开车前往长安街一家惯常厮混的Club。“沈二少要过来?”一名美貌少年倚在蒋晗熙身上,神情有些跃跃欲试,俨然是台湾今年正当红的小生戴潋。戴潋的五官艳冶,一双杏眼却异常澄净秀致,让他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蒋晗熙用力捏了捏他紧俏的臀部:“别想了,沈飞可不好这一口。骚*货,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嗯?”说罢含了口烈酒顺势压在他妖娆的红唇上灌了进去。俩人都长了张招摇的脸庞,在酒廊里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旁边几个衣饰贵丽神态肃然的中年男人脸色都有点异样。蒋晗熙的手掌自戴潋柔韧细白的腰身一路蜿蜒而下,见他媚眼如丝,不禁有点愣神,心想这人难怪能走红,原来生了双清水妙目。沈飞以为维桢闹别扭所以挂他电话,实在是抬举她了。当时维桢在浴室里洗澡,她对面床的室友正温书,见电话响个不停,心想反正有来电显示,便帮维桢按断了。维桢不习惯给人没脸,遇到不想接的电话时,宁愿干等着铃声自动停下来,鸵鸟一般认为这样就不算是没礼貌,打电话的人兴许觉得她没有听见,自然就不会怪责她。维桢在浴室里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她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冲完澡洗干净头发,却用了半个多小时清洗贴身衣物。N大女生宿舍每层都有投币的全自动洗衣机,不过内衣裤维桢是决计不敢使用这些公共设施的。在家里时有溺爱她的爸爸一手包办,这里就只好自己动手了。当她脱下那条纯棉的白底撒花小内裤,看见上面透明黏腻的液体时,第一反应是要卷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随即便开始纠结会不会被人捡了去发现她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磨蹭半天后只好郁郁不乐地搓洗起来,一面暗忖道我再也不要穿这条裤子,晾干之后就塞到柜子最里面,当作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须臾又想到沈飞还是会碰自己的,难道穿过一轮之后都束之高阁,然后每天买一条新的回来替换?她心乱如麻,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恶心,更多的则是无能为力。她甚至不敢打电话跟沈飞说分手,尽管他肆无忌惮地欺骗她,还强迫她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她还是喜欢他,此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况且为了这些事闹分手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呢?她没有类似的经验,无章可循,无人可问,自然是束手无策。维桢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没有人可以倾诉,因此晾完衣服躲在阳台里给童徵打电话时只好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想家、想爸爸妈妈,不自觉就带出哭腔来。童徵一向宠妻如命,爱女成痴,急得拔高了声量:“桢桢别难过,爸爸明天一早就订机票去北京看你。”到后半截又做贼般低了下去,方瑾儒是个作息十分有规律的人,而且中途醒来的话后半夜便难以再入眠。“不用不用,”维桢吓了一跳,“我就是想起家里突然有些抑郁,明天就没事了。爸爸不必挂心的,再过几个月放寒假我就能回家了。”维桢知道童徵除了带博士生,目前还担着几个省级的重点科研项目,连他的学生想单独见他都需要提前预约,名副其实的废寝忘食、日理万机。若是来回跑一趟,返校之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她怎么舍得父亲如此辛苦。维桢再三跟童徵保证自己能吃能睡,一切都安好,又撒娇撒痴一番,好歹算是遮掩过去了。挂断电话之后心想还是小时候好,天大的事情都有父母做主,长大后便徒生出那么些挥之不去的烦恼,怪不得彼得潘要拒绝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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