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江次拍拍景丛的背，“起来我们出去吃饭了。”
“跟何光吃么？”景丛一旦醒了就不拖沓，他翻身下床，手脚麻利。
“嗯，”江次跟在他后面出了房门，穿上件厚外套，“他是我小学同学和邻居，平时时不时一起吃吃喝喝什么的。我以前把房屋出租的事就交托给了租房中介，那时候是何光爸爸，后来就轮到他管着了，所以我一直都不跟租房子的人直接接触的。”
景丛一边听一边刷牙，漱完口，再取下自己的毛巾。接水前顿了顿，扭过脸朝江次咧嘴一笑。
江次不可否认的又受到了美色冲击，他美滋滋地站在门边抖着腿，开腔道：“你就不一样了，从租户变成了房主，嗯？”
景丛抹着脸，全然忘了是他先朝对方笑的，平静地说道：“你别乱说，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什么，谁是？”江次腆着脸装不高兴。
江次见景丛当真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想解释解释不出口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连忙走过去拥着人到门口，边让人穿衣服边说：“别想了，我没不高兴，你怎么这么好骗？我都怀疑你以前都是怎么跟人收到债的。”
江次接着用着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不过你真的不一样，我当了十几年房东，见过的人里你是最好看的。”
景丛顿时觉得脸有点烧，他眼神飘忽就是不去看江次，穿上鞋后就开门往下走。
江次在后面收尾，一边暗暗乐着一边关门锁门。
看来什么样的人都禁不住夸，那以后多夸夸他好了。
等江次下了楼，视线范围里都没看见景丛的影子，他走到小马路牙子口，才总算看见了人。
“慢点！等等我！”江次看着已经走到五十米开外还在继续往十字口走的景丛，没好气地喊道，“不往那边！”
可怜有头有脸的江教授一把年纪当街高呼，又不敢喊太大声，别扭得很。
景丛听见江次喊他，他才停住脚步，又往回走。
最后两个人各走了一段路，景丛走得快一点，也就走得多一点。
碰上之后江次扯着他的衣袖让他掉头，两个人并排。
“以后不许再走这么快了。”
这话一落，景丛不等片刻就回道：“嗯。”
江次被他这一下的郑重其事给整得怔愣了，只是脚步没停。
两人路过了他们第一天认识时江次吃的烧烤摊，往拐弯的商业一条街走去，何光的那个“阳光房屋中介中心”就在拐弯过去的第二家。
正是饭点，员工们都去吃饭了，大厅里只有何光一个人。江次推门而入，朝背对站着的何光肩上一拍，“何老板，还没下班呢，饭点了。”
“来了啊，下班了下班了。”何光转过身，眼睛却一个劲往后瞟。
江次无奈得想笑，拉过景丛道：“你们也早见过面了，只是没正式认识而已吧。”
何光笑得憨厚，先伸出手，“何光，算江次发小吧。”
“景丛。”景丛迟缓的回握了一下。
“头上怎么了，受伤了吗？”何光话家常般的问道。
江次没等景丛反应，抢先替人答了：“缝了几针，昨天才从医院回来。你还不知道，等会跟你说。”
何光颔首，不过瞬间又不怀好意起来，但他不好为难景丛一个小朋友，而且头上还裹着纱呢。
“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人跟你什么关系啊？”何光对着江次开火。
“什么关系也跟你没关系，”江次才不上套，他笑得扎眼，“咱们可不一样，说了你也不懂。”
“嗬！江次我怎么发现你现在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了！”何光一边关电脑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次，嚷道，“你是老铁树开了花，就嘚瑟吧。”
“景丛是吧，我比你大了快一轮了，可以叫我何叔叔，我跟你江叔叔一年的。”何光故意这么说。
不是为了回击江次，他才不会四舍五入什么大了一轮。
好歹景丛跟他们也是同一个数字打头的年纪。
江次发现自己还真有点交友不慎，一个两个都嘴贫得不行，以前觉得还行，现在有个内敛矜持纯洁可爱的景丛就不一样了。
他一把揽过景丛的肩膀，打算到外面去等人，便往外走去，边走边跟景丛说：“他有点人来熟，说话从不过脑子，你别理他。”
景丛单纯而耿直地应和：“没有你这么年轻的叔叔吧，我今年都二十二了。”
江次心里美上天，他表面维持着为人师表、端庄得体的样子，低语道：“像我这么年轻的男朋友倒有一个，你喜欢不喜欢？”
“……”
江次没等到景丛又会有什么可爱的方式回应他。
果然如一百瓦大电灯泡散着强光的何光就锁门跟了出来，“在说什么呢，想吃什么，今天这顿算我的！算我请景丛的啊！”“你瞪我干啥！”何光莫名其妙看着一脸不爽的江次。
“他吃不了辣的，得清淡一点，这样吧，去鲍仙阁。”江次微微一笑。
鲍仙阁人均三百加，江次这暗地使袢子呢。
何光咽咽口水，“那……那走，掉个头往那边走！”
倒是景丛在一旁看着只想笑。
他感觉很奇妙。江次带他出来跟他朋友一起吃饭，不止看着江次跟何光两个人说说笑笑，而且何光连对他也很热情。
无论是江次的妈妈还是他的朋友，都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自从景丛搬来这里，遇见江次后。在那一堆他之前都从没有经历过的事和关系里，随便拎出一件，就值得他一直铭记。
他的世界在一点点被画上色彩，心境也在一点点改变。
即使有时候仍然会想不通江次怎么就会喜欢他了。
但景丛现在看着余光里走在自己旁边的江次，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想回答江次。
喜欢。
三人往鲍仙阁的半路上，江次总算还是大发慈悲，拉住了闷头往前走的何光，指了指就在左边热火朝天的蒸菜馆，“鲍仙阁又贵又吃不饱，我也就随口一提，感觉小丛也会吃不惯那个，不如吃这家吧？”
他又跟景丛说道：“这家馆子在我们这边开了十几年了，生意特别好，我们吃这家？”
景丛无异议，他点头默认。
何光对江次投以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崇拜的眼神，两眼放光，他顺着江次的称呼，招呼着景丛：“走走走！小丛，我们跟这家老板都是熟人了，他家味道真的特别好！”
江次站在景丛一旁，有意无意隔开何光，笑着上前揽下何光的手往前头扬去，“快进去吧，占个座，我先带他在外面选几个菜，等会你再选。”
看着何光钻进了馆子，江次开始悠闲地带着景丛在外边挑菜。
“这边蒸菜馆都是这样的，每份份量不大，一个大蒸笼里都是刚刚蒸好的一碟碟菜，摆在外面，选好再端到桌子上吃就可以了。”江次细细的向景丛解释。
景丛很少在外面坐下吃过，从前除了偶尔跟小五出去，再多加上那次他请江次吃饭。
“你不能吃辣的，”江次先挑着面上的菜，“拿一个蒸南瓜，一个石灰蒸蛋。”
老板跟江次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乐呵呵道：“江老师带学生来吃饭了？这个原味蒸仔排好吃的。”
“那也拿一个，”江次只笑笑，当做默认，转头问景丛，“还想吃什么？”
老板手握抹布，调换了两层蒸屉的位置，说：“我给你换一层再看看，都是刚蒸出来的。”
江次先拿了一碟剁椒蒸腊肠，等景丛自己挑。
景丛在少数无辣的菜里，朝芋头粉丝指了指，再看看盘子里已经有四个菜了，说道：“已经可以了吧……”
“再要个这个，可以了，”江次熟络的跟老板说，“我们自己端进去，麻烦了啊！”
“不麻烦不麻烦！”
何光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江次端着满满的盘子过来，摆桌上一看，五个碟子里只有一个辣菜。
他只疑惑了一秒，便意味深长地朝江次笑了笑，往江次肩膀上一拍，“兄弟知道了，兄弟肩负今天你这一顿的重任，你乖乖等着啊！”
江次回手往何光背上拍了一掌，见何光“哎哟”一声走了，也若无其事的起身去拿了三双碗筷回来。
“米饭还没来，可以先吃点菜。”
“我刚刚是怕给我点太多了……你喜欢吃辣的，可以多点点。”景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何光这不去拿了，”江次跟景丛坐在一边，他先讲完吃饭仪式，就夹起一块排骨扔嘴里。
“这个好吃，不辣但入味了，你试试。”江次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夹了一块到景丛的碗里。
景丛吃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颜色惨淡，没想到味道完全不输，鲜咸多汁，肉质软嫩。
江次好笑道：“以后再吃午饭，可以来这里点了打包带回去，就几步路而已。早晚饭倒不用你操心。”
因为早晚饭会有江次在家做，景丛心里滋啦滋啦的冒泡泡。
不一会儿，何光就也端着盘子进来了，把菜一样一样往桌上摆，“辣椒蒸鸡，香肠蘸干碟，红油腊味拼……”
何光那五大三粗的身板报着菜名，活像个壮丁服务员。
“何老板，别报了，别报了。”江次一股脑把剩下两道菜端下来，让何光坐下。
“啧，我这是替你服务，”何光坐下便大快朵颐起来，声音有些含糊，“你跟着小丛的吃，千万别往我这伸筷子。”
说是这么说，上十来碟菜摆在桌上，也没拦着江次专挑颜色红火火的伸筷子。
景丛心里憋着笑，边抿嘴边乖乖往碗里舀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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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何光吃么？”景丛一旦醒了就不拖沓，他翻身下床，手脚麻利。
“嗯，”江次跟在他后面出了房门，穿上件厚外套，“他是我小学同学和邻居，平时时不时一起吃吃喝喝什么的。我以前把房屋出租的事就交托给了租房中介，那时候是何光爸爸，后来就轮到他管着了，所以我一直都不跟租房子的人直接接触的。”
景丛一边听一边刷牙，漱完口，再取下自己的毛巾。接水前顿了顿，扭过脸朝江次咧嘴一笑。
江次不可否认的又受到了美色冲击，他美滋滋地站在门边抖着腿，开腔道：“你就不一样了，从租户变成了房主，嗯？”
景丛抹着脸，全然忘了是他先朝对方笑的，平静地说道：“你别乱说，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什么，谁是？”江次腆着脸装不高兴。
江次见景丛当真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想解释解释不出口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连忙走过去拥着人到门口，边让人穿衣服边说：“别想了，我没不高兴，你怎么这么好骗？我都怀疑你以前都是怎么跟人收到债的。”
江次接着用着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不过你真的不一样，我当了十几年房东，见过的人里你是最好看的。”
景丛顿时觉得脸有点烧，他眼神飘忽就是不去看江次，穿上鞋后就开门往下走。
江次在后面收尾，一边暗暗乐着一边关门锁门。
看来什么样的人都禁不住夸，那以后多夸夸他好了。
等江次下了楼，视线范围里都没看见景丛的影子，他走到小马路牙子口，才总算看见了人。
“慢点！等等我！”江次看着已经走到五十米开外还在继续往十字口走的景丛，没好气地喊道，“不往那边！”
可怜有头有脸的江教授一把年纪当街高呼，又不敢喊太大声，别扭得很。
景丛听见江次喊他，他才停住脚步，又往回走。
最后两个人各走了一段路，景丛走得快一点，也就走得多一点。
碰上之后江次扯着他的衣袖让他掉头，两个人并排。
“以后不许再走这么快了。”
这话一落，景丛不等片刻就回道：“嗯。”
江次被他这一下的郑重其事给整得怔愣了，只是脚步没停。
两人路过了他们第一天认识时江次吃的烧烤摊，往拐弯的商业一条街走去，何光的那个“阳光房屋中介中心”就在拐弯过去的第二家。
正是饭点，员工们都去吃饭了，大厅里只有何光一个人。江次推门而入，朝背对站着的何光肩上一拍，“何老板，还没下班呢，饭点了。”
“来了啊，下班了下班了。”何光转过身，眼睛却一个劲往后瞟。
江次无奈得想笑，拉过景丛道：“你们也早见过面了，只是没正式认识而已吧。”
何光笑得憨厚，先伸出手，“何光，算江次发小吧。”
“景丛。”景丛迟缓的回握了一下。
“头上怎么了，受伤了吗？”何光话家常般的问道。
江次没等景丛反应，抢先替人答了：“缝了几针，昨天才从医院回来。你还不知道，等会跟你说。”
何光颔首，不过瞬间又不怀好意起来，但他不好为难景丛一个小朋友，而且头上还裹着纱呢。
“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人跟你什么关系啊？”何光对着江次开火。
“什么关系也跟你没关系，”江次才不上套，他笑得扎眼，“咱们可不一样，说了你也不懂。”
“嗬！江次我怎么发现你现在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了！”何光一边关电脑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次，嚷道，“你是老铁树开了花，就嘚瑟吧。”
“景丛是吧，我比你大了快一轮了，可以叫我何叔叔，我跟你江叔叔一年的。”何光故意这么说。
不是为了回击江次，他才不会四舍五入什么大了一轮。
好歹景丛跟他们也是同一个数字打头的年纪。
江次发现自己还真有点交友不慎，一个两个都嘴贫得不行，以前觉得还行，现在有个内敛矜持纯洁可爱的景丛就不一样了。
他一把揽过景丛的肩膀，打算到外面去等人，便往外走去，边走边跟景丛说：“他有点人来熟，说话从不过脑子，你别理他。”
景丛单纯而耿直地应和：“没有你这么年轻的叔叔吧，我今年都二十二了。”
江次心里美上天，他表面维持着为人师表、端庄得体的样子，低语道：“像我这么年轻的男朋友倒有一个，你喜欢不喜欢？”
“……”
江次没等到景丛又会有什么可爱的方式回应他。
果然如一百瓦大电灯泡散着强光的何光就锁门跟了出来，“在说什么呢，想吃什么，今天这顿算我的！算我请景丛的啊！”“你瞪我干啥！”何光莫名其妙看着一脸不爽的江次。
“他吃不了辣的，得清淡一点，这样吧，去鲍仙阁。”江次微微一笑。
鲍仙阁人均三百加，江次这暗地使袢子呢。
何光咽咽口水，“那……那走，掉个头往那边走！”
倒是景丛在一旁看着只想笑。
他感觉很奇妙。江次带他出来跟他朋友一起吃饭，不止看着江次跟何光两个人说说笑笑，而且何光连对他也很热情。
无论是江次的妈妈还是他的朋友，都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自从景丛搬来这里，遇见江次后。在那一堆他之前都从没有经历过的事和关系里，随便拎出一件，就值得他一直铭记。
他的世界在一点点被画上色彩，心境也在一点点改变。
即使有时候仍然会想不通江次怎么就会喜欢他了。
但景丛现在看着余光里走在自己旁边的江次，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想回答江次。
喜欢。
三人往鲍仙阁的半路上，江次总算还是大发慈悲，拉住了闷头往前走的何光，指了指就在左边热火朝天的蒸菜馆，“鲍仙阁又贵又吃不饱，我也就随口一提，感觉小丛也会吃不惯那个，不如吃这家吧？”
他又跟景丛说道：“这家馆子在我们这边开了十几年了，生意特别好，我们吃这家？”
景丛无异议，他点头默认。
何光对江次投以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崇拜的眼神，两眼放光，他顺着江次的称呼，招呼着景丛：“走走走！小丛，我们跟这家老板都是熟人了，他家味道真的特别好！”
江次站在景丛一旁，有意无意隔开何光，笑着上前揽下何光的手往前头扬去，“快进去吧，占个座，我先带他在外面选几个菜，等会你再选。”
看着何光钻进了馆子，江次开始悠闲地带着景丛在外边挑菜。
“这边蒸菜馆都是这样的，每份份量不大，一个大蒸笼里都是刚刚蒸好的一碟碟菜，摆在外面，选好再端到桌子上吃就可以了。”江次细细的向景丛解释。
景丛很少在外面坐下吃过，从前除了偶尔跟小五出去，再多加上那次他请江次吃饭。
“你不能吃辣的，”江次先挑着面上的菜，“拿一个蒸南瓜，一个石灰蒸蛋。”
老板跟江次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乐呵呵道：“江老师带学生来吃饭了？这个原味蒸仔排好吃的。”
“那也拿一个，”江次只笑笑，当做默认，转头问景丛，“还想吃什么？”
老板手握抹布，调换了两层蒸屉的位置，说：“我给你换一层再看看，都是刚蒸出来的。”
江次先拿了一碟剁椒蒸腊肠，等景丛自己挑。
景丛在少数无辣的菜里，朝芋头粉丝指了指，再看看盘子里已经有四个菜了，说道：“已经可以了吧……”
“再要个这个，可以了，”江次熟络的跟老板说，“我们自己端进去，麻烦了啊！”
“不麻烦不麻烦！”
何光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江次端着满满的盘子过来，摆桌上一看，五个碟子里只有一个辣菜。
他只疑惑了一秒，便意味深长地朝江次笑了笑，往江次肩膀上一拍，“兄弟知道了，兄弟肩负今天你这一顿的重任，你乖乖等着啊！”
江次回手往何光背上拍了一掌，见何光“哎哟”一声走了，也若无其事的起身去拿了三双碗筷回来。
“米饭还没来，可以先吃点菜。”
“我刚刚是怕给我点太多了……你喜欢吃辣的，可以多点点。”景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何光这不去拿了，”江次跟景丛坐在一边，他先讲完吃饭仪式，就夹起一块排骨扔嘴里。
“这个好吃，不辣但入味了，你试试。”江次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夹了一块到景丛的碗里。
景丛吃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颜色惨淡，没想到味道完全不输，鲜咸多汁，肉质软嫩。
江次好笑道：“以后再吃午饭，可以来这里点了打包带回去，就几步路而已。早晚饭倒不用你操心。”
因为早晚饭会有江次在家做，景丛心里滋啦滋啦的冒泡泡。
不一会儿，何光就也端着盘子进来了，把菜一样一样往桌上摆，“辣椒蒸鸡，香肠蘸干碟，红油腊味拼……”
何光那五大三粗的身板报着菜名，活像个壮丁服务员。
“何老板，别报了，别报了。”江次一股脑把剩下两道菜端下来，让何光坐下。
“啧，我这是替你服务，”何光坐下便大快朵颐起来，声音有些含糊，“你跟着小丛的吃，千万别往我这伸筷子。”
说是这么说，上十来碟菜摆在桌上，也没拦着江次专挑颜色红火火的伸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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