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心白的前半生和杨广生的下半身都感到苍凉_本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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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心白的前半生和杨广生的下半身都感到苍凉

  江心白脑袋空了一阵,先把杨广生正着翻过来,让他平躺在后座上。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有好多红印子,腿间和小腹上都是黏糊糊的污渍。

  小杨总抽泣着,眼睛肿了,头发都是湿的。

  ……

  难捱的尴尬和沉默。江心白把眼镜摸出来带上了。

  “小杨……”

  “闭嘴。”

  他就闭嘴了。

  过了会儿,杨广生哑着嗓子说:“我要回家。”

  江心白马上把已经被扔在四下的衣服裤子收集起来,想递给杨广生。踌躇后,又都放到自己身上,先挑出内裤,然后握着杨的一只脚腕抬起,给他套上。

  杨广生蹬了他一脚:“滚蛋。我自己来。”

  杨广生的胳膊腿儿都抖着,自强不息地穿内裤。到屁股那里很吃力,江心白就伸手帮他抬了一把,结果又被杨踹了一脚。杨这脚踹狠了,牵拉的他的菊花又一阵巨疼,忍不住呲牙倒下去。

  江心白扶住他,他抬手就狠扇了江心白一个嘴巴,啪地一声很清脆。

  “操你妈别碰我!我要回家!你听见了吗?我要回家洗澡!”杨广生一边抽鼻子,一边大声呵斥道。

  江心白被打偏了头,没吭声,只是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十五分钟到,小杨总。”有人接单之后,他说。

  然后他看着杨广生,“你……”

  杨广生只随便擦掉了身上几个比较显眼的粘腻污渍,就顾不上脏,先快快给自己穿好衣服。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两颗,找不见了。西裤褶皱成一团,领扣的金属链条在前座下的角落反射着暗光。

  杨广生没捡。他斜着倚靠在窗户上,好把疼痛的屁股中心晾出来。

  他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后座静坐了一会儿,杨广生又说:“滚下车。”

  江心白没动。

  “……我叫的代驾,我得等着呢。”江心白小声地说,“还有,您现在……还是让我送到家吧。小杨总。”

  “?”杨广生语:“江心白?你是有病吧?你他妈怎么想的我还能让你上我家!怎么还想在我床上接着干是吗?”

  江心白听到这句,小腹霎时一紧。过去他有数回都把醉酒的杨广生扶回家,抱着他的腰放倒到他的床上。现在这个话让这场景有了后续。

  信息处理系统瘫痪,但想象力过载。心情压抑,但生理兴奋。性命攸关的紧急情况,竟还能勃发性欲。这种感觉糟心至极。

  杨广生咬了下嘴巴,狠狠看着他,说:“江心白。你等死吧。别忘了我是谁。”

  “……”

  江心白张张嘴,没再说话,开门下了车。

  但他并没走远,而是坐在小路幽暗的绿化带里发呆。

  有点懵。

  ……很懵。

  上次跟杨广生互相摸了摸,这次竟然真的就x了。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杨广生想要真刀真枪地潜他他怎么办,但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把杨广生给上了该怎么办。超纲到织女星去了。

  江心白遇事惯常都会是很有把握的,冷静到不大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发生这种意外,就实在是过于意外,令人难以招架。

  药性还在汹涌,憋涨得令人焦躁。但此时被大祸将临的紧迫感压了一头,因此不至于失控。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总经理的信息。他似乎由于之前江心白的“顺利”二字,心情相当不,都有情绪给江心白发表情包了。

  林树丰总经理:[表情包]

  江想了下,直接抬手回了个电话过去。

  林树丰接得很快:“喂?已经散了?”

  江心白看了眼远处树荫的斑驳下安安静静的汽车,回答:“嗯。”

  “可以啊你小子。你是怎么知道他回来会找你的?我以为他早把你忘了呢。”

  不知道。江心白不知道。只是杨广生不找他,他也能再想别的法子下钩。

  江心白没接林树丰的话,而是艰难开口道:“……出了点意外。”

  “……啊?”林树丰没明白。

  江心白想到那个“你等死吧”,撑住前额用力揉:“你有没有快速离境到东南亚去的门路。”

  林树丰:“……啊?”

  林树丰两连“啊”以后愣了半天,接着骂了一句脏话:“我操。你杀人了?”

  “………………”

  “说话啊!你把杨广生怎么了?我告诉你他是杨知行儿子,我保不了你的。他死了咱们都完蛋!”

  江心白把电话给扣了。

  林树丰又来了一个电话,又让他给扣了。然后这傻子似乎琢磨过味来不能跟杀人犯为伍,没有再继续打。

  蠢货。

  江心白搓把脸冷静了下,他想,杨广生这人,其实心软。恨透了自己大概也就是狠狠揍到全身骨折,再找几个男人轮自己,再以后让自己在黑龙江以南混不下去。

  屁股,外伤,总会长好的。混不下去,想办法。

  但林树丰有一点说得对。如果,这事儿万一让杨知行知道了,自己绝对会死。别说自己,真查到家庭关系去,就是弟弟李梓晗估计也跑不了。

  ……我不能去东南亚。

  怎么办?

  ……所以,捋捋。先把掀翻在地的棋盘捡起来复盘一下吧。

  我。江心白。天然呆,木讷,害,听话,认真负责,是一个顺毛好助理。对主子尽心尽力,又不会让公子哥走歪路,父母孩子都放心。

  (操。干就干了。你他妈墨迹什么啊?废话那么多。)

  (差不多得了。小母狗。)

  ……他挠了挠脸。

  人设崩盘程度百分百。

  我。江心白。真实性向:直男。虽然没兴趣谈情说爱只想搞事业,但肯定不弯。上次在车上是出卖色相,这次是药物作用。

  ……(我就要你。你最欠操。)

  他又抹了抹脸。

  我。傻逼江心白。快清醒点。

  杨广生就是个老浪批。要不是一开始他在酒吧故意等我被人下药,设计我占我便宜,那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他一开始就阻止了皮特下药,那我就不会在同志酒吧厕所里跟他做那种事。如果不是上次回家在车上他先勾引舔我耳朵,我也不会顺水推舟和他做那种事,之后也就不会去揍皮特。如果他刚才没对我有歪心眼,我说下车他不肯放,今天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s,一切是他的命,我他妈才是背,沾上他。

  稀松平常,玩火成性,玩水湿鞋,玩鹰啄眼,该着,且迟早有这么一天。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怪不着我。

  行,复盘完了。人设崩了,我不是同性恋,这事儿也不完全怪我。然后呢。怎么办?

  复盘复你爹个狗屁啊,接下来还有棋子能下吗?该死不一样死。

  我。江心白。人生不济,没见过爹,十三岁没妈,千方百计养活弟弟,还读了大学,没有沦为文盲,已经费尽全部力气。依靠,早领悟到对于人间的绝对参差,阶级改变难于登天。进取用,只能筹谋。本想着可能花更多的时间钓这条鱼,自信自己年纪不大但脑瓜子成熟得很,擅长狩猎和等待。

  本来觉得自己运气是真不。现在想来是自己运气太他妈差了。空谈上的挂比,操作上的怨种。一通折腾只得到了和大自己十岁的同性上司做爱,捅了男人的菊花。

  问题是人家他妈的还不乐意。想要我命。

  他疯狂地蹂躏头发。

  江心白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朝车子那边走回去了。车门没锁,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坐回杨广生身边。

  他垂头看看身边的小杨总。杨似乎已经在酒精和折磨的双重作用下昏睡过去,对他的接近并没什么反应。可是明显睡得不好,眼皮抖动着,眉头皱得很紧。由于晾着屁股中心,身体倾斜得太厉害,脖子和肩膀卡在车窗那里,简直要扭断似的撅着。

  江心白想想,抬起他的脖子,让他换了方向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软潮湿的头发在颈间磨蹭,带着事后的热气,桃子气味变得似乎更甜腻一些。

  “……”

  他把脸侧到一边去。

  代驾不一会儿就到了,开车上了路。

  豪车当然平稳,杨广生靠上了一个相对舒适的靠枕,也逐渐睡得安稳。在汽车偶尔转向的离心力下,他逐渐脱力顺着靠枕滑下下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最后躺在江心白的大腿上。他的身子也蜷缩了起来,像只小动物。

  小动物的皮毛在江心白的旗杆上蹭过,江心白的半旗就升到了头。他的身体绷起,微不可察地向前挺,一下一下,说不上是小动物在蹭他的旗杆还是他在蹭小动物的皮毛。

  ……额。草。

  江心白不动了,一手扣着座椅边,一手撑了下眼镜,抿紧嘴巴转头看向窗外。

  啥也看不清。但他认真看。

  手机震动了。不是微信,是电话信息的长长震动。

  他马上掏出来,看见,果然。是皮特。皮特:玩得好着呢?

  他马上回:还行。下次我陪你好好玩玩

  皮特:呦。还能发信息?[强]我其实上次就看出来了,你定力还真不一般,似乎都不会发情

  皮特:你现在是上是下?

  皮特:你适合被操。知道吗。弟弟。把你这种暴力性冷淡操得叫出来肯定特别爽

  皮特:真想跟你来一炮。好羡慕现在跟你来的那个

  “……”

  江心白看了眼小动物似的杨广生,又想到遭受这折磨的是皮特,非但没有报复的快意,反而性欲冷却了不少,也算一种正向效果。

  他回:来试试呗。我等你

  皮特:呵呵。别说没用的了。我知道你能打。但你找不到我的。你信吗

  江心白:呵呵?是吗?

  皮特:呵呵?好呀。那你全海城酒吧挨个儿找呀。你找啊~

  江心白:嗯。等着

  ……

  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杨广生恍恍惚惚醒了。床头小灯开着,是自己家,自己的床。

  他想摸索下床,去把大灯打开。刚起了半个身子,下身疼痛袭击了他,他呻吟一声倒下去。地上突然窜起一个黑影握住他的胳膊:“小杨总。”

  他魂差点飞了,叫了声:“啊曹!”

  人影身形一僵,又退回原位。杨广生借着小灯的昏黄灯光看,是江心白恭敬地跪在床边,神色沉痛。好像床上的杨广生是个烛火中随时就要驾崩了的君王一样。

  杨广生:“你干嘛呢?”

  江爱卿。但他没说。现在可不是打趣的时候。

  “小杨总。”江心白抬头看他,眼镜后面的眼神竟然变得委屈起来。

  “……你他妈这什么表情。上了我你委屈了?”杨广生看着那个混蛋的委屈脸,火蹭一下子烧大了,随手抓了床头的杯子摔过去。

  江心白看见了那个飞过来的硬物,但没躲。厚重的水晶杯子砸他额头上一声结实的闷响,然后滚落到地上,碎了。

  看见江心白硬挨了一杯子,杨广生呆了下,尖锐的破碎声也让他冷静了一点。

  江心白额头淌下来一条血线,但没擦。他说:“您听我解释吗?”

  “先去把杯子收拾了。”杨广生说。

  江心白就站起来,打开大灯,然后去取了簸箕来收碎片。

  “小杨总……”江心白想让这句话听起来可信一点,声音略低沉:“我又中了上次那种药了。”

  “?”

  杨广生噗了一声。

  他果然不信。

  “江心白。”

  “你又来。上次说自己断片,这次变成中春药了?你花活不少啊。”

  江心白捡起两块大碎片,抬头看杨广生:“这两次不一样,上次,我承认我欺骗了您。但如果上次那种目的是讨好,那我这次不是找死吗。这行为不是相悖的吗?”

  “操,你这人他妈的行为逻辑一直就是相悖的好吗。”杨广生骂了一句,“说自己是直男,还干人菊花干得那么爽。”

  江:“……”

  杨广生:“还有,做戏做全套吧小江。中了春药,现在也得发情才行吧,难道你药性是间歇的?”

  江:“……”

  江心白犹豫了下,直起身子,掀起衣服下摆给他看。

  杨广生看过去,那里一大团鼓着。

  “我一直都有反应。”江心白说,“我没骗人。但我能忍。只是在车上,您靠得太近,我就没忍住。我说要下车,您也不让我下。我受不了了。”

  “我真的没有想伤害您的意思,只是药性发作。”他脸颊的肌肉动了下,像是下了决心,说:“您味道……很好闻。关性别。”

  对,这家伙天天说自己有桃子味,神经病。

  杨广生撑得胳膊有点酸。他觉得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危险了,就放松了些,躺了下去。然后继续看着江,眼睛半眯着。

  杨:“这话说的,好像你真的对我身子很有兴致似的。”

  对方没说话。

  他继续打量,发现江的情态呼吸好像确实有些不正常在里头,脸色微红,只是压抑着,很难察觉,仿佛只是醉酒而已。

  想到在车上的时候,自己也一直以为他就是醉酒反应。

  可是……

  杨:“江心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爱时候什么样。”

  江:“?”

  他看起来对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很茫然不解。

  “你一直看着我的脸,表情很冷静。比起泄欲,你好像更享受把我搞得想死的反应。挺变态的。”杨广生说。

  江心白有点愣,不置可否。

  “你第一次,跟我在车上手冲的时候,又青涩,又情色,又乖顺,又慌乱,可爱得很,让我印象深刻,所以一直记着呢。至于你目的是什么,我倒不太在意。”杨广生说,“可今天看上去,你那全是演的。我是真觉得可惜啊,我挺喜欢你之前那样。可你以后还能装下去吗?”

  江:“。”

  江心白表情还是木然的,一时话。

  杨广生拉开床头抽屉,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吸吐。

  “所以你现在还他妈装个毛呢。有意义吗。”

  过了会儿,江心白慢吞吞地说:“不全是演的。那是我第一次被别人碰。”

  杨广生拉拉身上的被子:“江心白。你真的,别再装了。别当我们富二代就都是智障。天天一副只喝果汁的大学毕业生的乖样,结果在车上设计勾引老板。现在又说自己中了春药,爱中不中,这是重点吗。我告诉你,不管你喝了含笑半步癫还是十香软筋散,没用。你死定了。”

  江心白:“小杨总。我知道罪可恕,但还是想跟您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想伤害您。我只想真诚地跟您道歉。”

  “完全是我的。小杨总想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江心白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

  杨广生哼哼两声:“废话,这还用你说?当然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首先你让我操回来。”

  江心白抬头看他。

  杨广生看他的笑话:“说得好听呢。动真格的就不行了?”

  “……好。”终于,江心白回应了。他走过来,站在床边解腰带。

  杨广生:“……”

  “算了。”杨看了眼他下面顶起来的硕大玩意儿,说,“我现在身体不适,压不住你。要是你直接一个反制再接再厉,我命就没了。以后再说吧。”

  “不会。我不会动你的。”江心白说。

  “呵呵。”杨广生把两只手枕在脑后看他。

  “真的。小杨总。我肯定不动……不是,您想怎么来怎么来,我肯定好好配合。”江心白开始解上衣扣子。

  杨:“真的?”

  江:“真的。我再动您我就自己从这楼跳下去。”

  杨:“那倒所谓。反正到时候你不跳,我也能找人帮你跳。”

  江:“我知道。”

  杨:“一言为定。”

  江:“嗯。”

  话是谈妥了,可是杨广生现在真干不动,肚子疼腰疼精力全根本硬不起来。可是看着射了好几次还跟没事人一样精神头勃勃的23岁小年轻儿,他就不想承认。挺没必要的他也知道。但这就是33岁男人的自尊,菊花刚刚盛开,他更不想在这方面示弱,哪怕是合情合理的。

  杨广生打量江心白的脸,又看他硬邦邦的下面。

  “……”

  眼珠子一转。

  “行。你态度这么好,我饶了你了。”

  江心白表情震惊。

  杨:“可是,下不为例。如果还有下次,就等着死全尸。知道吗?”

  江:“……嗯。”

  杨广生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伸到床边,脚趾勾着江心白的腿。

  他说:“我要去洗个澡,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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