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一次除妖
第62章第一次除妖
面对这个问题，时立短暂的愣了愣神。
他在脑海里查看了一下任务信息。
【任务2阶段，与除十三成为师徒】
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好像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没关系吧？
也没有说明，要传授教导什么东西。
那就……小小的卡个BUG？
“咳咳，想学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摆出高深状：“但是你得拜师。”
“师父！”
除十三想不想都喊出了口。
看来他真的是输怕了。
【叮咚！】
【2阶段完成】
【任务3阶段，跟随除十三完成一次除妖】
【提示：除妖的前提是——你得先找到妖】
果然,他就说这人很随便。
不过这3阶段的任务……还有这废话流任务提示。
嗡！
就在这时，除十三怀里忽然响起手机振动般的声音。
只见他脸色微变，立即掏出了那振动的源头，一颗鹅卵大的石头。
跟随着振动的频率，石头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有妖出现了。”
除十三面色严肃，气质忽的一下就完全变了。
这是来自除妖府的任务信号，说明附近出现了妖,而他是距离该位置最近的除妖人。
“瞌睡送针头么。”
时立有点跃跃欲试。
“你先回家,我去去就回。”
然而除十三似乎并不打算带上他。
说完，他就拿出两张黄符贴在了自己的腿上。
呼！
一阵清风吹来，环绕在了其双脚上，看上去显得很是轻盈。
于是除十三直接纵身一跃，跳上了屋檐。
“别啊，我还要做任务呢。”
他赶紧踩着墙头也爬了上去，已经看到对方在屋顶之间跳跃着，越行越远。
幸好LV5牌手的体魄超过常人，再加上【铁棍】的加持，时立也能做到这种行进方式。
虽没有除十三灵巧迅速，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跟丢。
……
此时此刻,城墙外某片荒田正在燃烧着。
火光冲天，将夜空照得红亮。
一群人站在远远的田边，看着火势燃烧。
“妖火，这必定是妖火。”
一位穿着短打的男子,面色凝重。
他的职业,是一名灭火师。
职责是预防与扑灭城中火灾。
刚才接到火报,他便带着队员们急寥寥的赶来灭火。
但平时的一系列消防手段,在这场大火面前居然毫无作用。
其实说毫无作用也不对，主要是他们好不容易灭了东边，跑去西边。
结果西边还没灭完，东边就复燃了。
灭完西边再灭东边，西边又复燃。
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火势一直打不下去。
再加上火势颇为奇怪，仅在这片荒田上燃烧并不往外蔓延。
种种不自然的情况，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妖物作祟。
所以他马上就联系了除妖府，想要请除妖先生过来帮忙下个判断。
“阿花啊！我的阿花啊！！”
“你们别拉着我，我要进去救我老婆！”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年轻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两名年轻的灭火师正将他按在地上，防止其冲进火场中。
在这片荒田上有一间小木屋，就是这名男子的住所。
“什么情况，里面还有人？”
队长走过去，神色疑惑。
他们第一时间就把这人从木屋里救出来了，但当时并没有看到里面还有其他人。
现在看那木屋，早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就算真的有人也不可能存活了。
“头，刚才我就问过了，他说的阿花是一幅女子画像。”
其中一位年轻队员早已问清了来龙去脉,回答道：“这家伙有点神经不正常的，居然把买来的画像当做了老婆。”
如果时立到场，肯定会惊叹没想到在这么落后的古代世界，就已经出现了重症二次元爱好者。
“那失火的原因，询问出来了吗。”
“还没有，这家伙什么都没说。”
“那就给他泼些水，让他清醒清醒了再问。”
队长此话一出，立即有队员挑着水桶走了过来。
噗哗！
“咳咳咳…咳咳咳！”
年轻男子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喂，现在好点了么，我们队长问你为什么失火。”
提着水桶的队员问道。
“阿花呀…我的阿花…”
但年轻男子依旧颓废的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火场喃喃。
“可能是吸了太多火烟，阻了心神。”
队长摆了摆手：“力度不够，再给他来几桶。”
“别别别！”
听到这话，年轻男子当即跳了起来：“我清醒得很！”
他有点搞不明白，对方不是灭火师吗，咋还带严刑逼供的。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队长这也是职责所在。
如果这真是一场妖火的话，那么找出失火原因或许会对除妖先生的除妖过程有所帮助。
“醒了就好，你老婆已经烧没了。”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失火的。”
队长环抱双手。
“汝人言否？！”
年轻男子顿时有点急眼，想要反驳几句。
但看到周围站得全是身强力壮的灭火师，还有几人早就提着水桶严阵以待，又不由的怂了。
于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作所为所见讲了一遍。
最起初的时候，队长怀疑是这妖火的起因是那副什么画像。
因为这事直观上感觉，就很像是年轻男子被妖画给迷了心智。
但听到后面，他却改变了主意。
“你是说你对着画像，不是，是对着墙壁……钻木取火，所以点着了木屋？”
队长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并用眼神示意其他队员也退后。
怎么感觉眼前这湿漉漉的家伙，更像是妖物？
“妖物在哪？”
就在这时，众人只听一声铿锵。
除十三到了。
“所有队员，都赶紧站远点不要打扰大师施展！”
队长趁机支走了手下们，并快步走向除十三。
并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向他复述了一遍。
“嗯？”
除十三听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他不是妖。”
心诀一转，他就摇头道：“火场里，确实有妖气。”
“你们全部退远点，让我进去会会那玩意儿。”
说罢，他掏出了那把匕首。
朝着匕首吹了口气。
“呼！”
只见匕首一闪，真的变成了一把长剑。
“可是大师，这么大的火势，你……”
队长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我这把剑能够斩断任何妖物。”
说着只见他隔空一挥，那火势居然就真的像是被风吹般从两旁避开。
或许是感受到了威胁，大火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
很快，一个由火焰所构成的身影便从大火上方冒了出来。
【咿呀！】
这火影呈婀娜女性状，看上去面容姣好却凌厉暴躁。
此时整个火场的火焰都在被它吸食化作力量，慢慢的凝实并缩小。
“阿、阿花？！”
年轻男子看清那火影的面貌，不禁失色。
“看清楚了么，这就是你那张老婆的真面目。”
除十三冷声道。
“不，这不是我老婆！”
“我老婆才不是立体的！”
年轻男子似乎拒绝接受现实，抱着脑袋逃走了。
而此时，稍微落后的时立也终于赶到。
“这就是妖？”
他打量着这个2米高，下半身是火焰上半身是火焰构成的人型家伙。
“欲火花妖。”
“其初始状态是一颗种子，在吸食到足够的阳气或者精血之后就会孵化出成熟体。”
“成熟体拥有种子不具备的行动能力，可以主动进行捕猎和觅食。”
除十三面色凝重。
“很难缠么？”
时立看到徒弟的神色，伸手摸向了后腰的铁棍。
“不，主要是这种妖物的种子状态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一般只会出现在野外，不会出现在有人群居的地方……”
“算了，先解决这个家伙再说。”
“不是叫你别来么，你先退到安全的位置，不要被波及。”
说到这里，除十三提剑冲了上去。
【咿呀！】
“妖孽受死！”
一时间，一人一妖开始了激烈的打斗。
时立发现别看这除十三在牌桌上手艺不精，但切换成除妖状态却判若两人。
一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压着那妖火打。
大约2分钟不到，那妖火就已经遍体鳞伤，火焰身体多处破损无法愈合。
再过了2分钟，妖火被他逮住机会直接斩成了几大块。
那火焰身躯掉落在地上，挣扎般的摇曳着，像是想要重新燃起。
“来灭火，赶紧的！”
除十三扭头厉声道。
“喔喔！”
站在远处看戏的灭火师们这时仿若如梦初醒，纷纷提着灭火器具冲了过来。
这一次，他们发现这火能灭了，不会再来来回回的复燃。
于是片刻后，当最后一丝火焰被扑灭时，时立耳边响起了声音。
【叮咚！】
【3阶段完成】
【任务4阶段，跟随除十三调查妖物的来源】
【提示：除十三察觉到，这个妖物的出现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这任务到底有多少个阶段呐……”
他稍微一回想，发现进本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来到4阶段了。
那次的【丧兽之城】，不算隐藏任务总共也才3个阶段而已。
而且他发现，这个任务阶段似乎没有定式。
好像是根据事情的发展来临时制定发布的。
因为如果不是遇到这个火妖，说不定4阶段就是其它的任务，而不是什么调查。
……
次日上午，集市上人来人往。
这里是本城最大的集市，什么都有人卖，从农产品到生活日用，足以满足百姓生活方面的大多数要求。
周围那些村、县也时不时会有人带着货上来卖，所以属于人流量大且杂的地方。
今天与平时不一样的是，在人流之中夹着几位身穿官服的衙役。
他们每路过一个摊位，就会停下脚步盘问。
一时间，引起了不少摊贩的注意。
两位卖菜的大妈，开始八卦了起来。
“哎哟哎哟李大妈，你说这是咋的啦，平时这些官爷可是嫌我们这里又乱又脏，都懒得来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隔壁刘二爷说，是昨晚夜里城边荒田那里出了十几只妖怪！”
“十几只妖怪？那么是太吓人了！”
“何止是吓人，听说那妖怪还烧了一大片田，顺带杀了好几位灭火师呢！幸好后来有除妖人出来，跟它们大战了三百回合才最终降伏。”
“杀人放火，这可是大罪呀，那跟我们这集市有什么关系？”
“听说那妖怪，就是从我们这里跑出去的咧！”
“啊？！”
两位大妈交谈的时候，有名衙役走到了一个地摊前。
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破旧的衣裳，露出来的皮肤苍老干涸。
他的摊位上，摆放着一件件铜器古玩。
这些古玩造型古怪，再加上锈迹、残缺，让人难以分辨出它们的用途。
“老汉，你这卖的是什么？”
衙役端倪了两眼，询问道。
“啊啊，啊啊。”
老头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摇了摇手。
“你是哑巴？”
“啊啊。”
老头又点点头。
“……，那我问你，前几天有没有在这里见过一个卖画的年轻人。”
“穿着一身白袍，人很瘦很高，脸上没什么血色。”
“对了，还有眼珠子像漩涡一样会转。”
衙役道出了今天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台词。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们就接到了上头的指令。
要来集市搜寻一个卖画的人，说是跟昨晚的妖案有关。
只不过他们挨摊挨户的问到了现在，依旧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是有不少摊主说见过那年轻人，但对方早在几天前就不来集市摆摊了，不知来历也不知去向。
“啊啊，啊。”
老头打了一阵手语，又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比划的又是什么意思。”
衙役眉头一皱。
“他说他没见过。”
旁边一位瓜农替他回答了。
“你懂手语？”
“是啊官爷，我家婆娘也是个哑巴，所以能看懂一些。”
“哎，行吧，话都不会说，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你呢，你有没有见过我之前说的那人。”
“见过是见过，好像是几天前来过吧，最近没见了。”
“喔？你有没有跟他交谈过，细细跟我道来，一个字都不准隐瞒！”
衙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瓜农身上。
不过瓜农知道的信息与其他人没两样，毫无收获的衙役只能转向下一个摊位。
余光中看着那衙役渐行渐远，老头暗暗的松了口气。
多亏了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浴火花妖种卖出去之后立即就改变了模样。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那什么除妖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又继续光明正大的来这里摆摊吧。
就在这时，他怀中忽然有东西微微震动。
“啊啊，啊啊啊。”
“你要解手？好的，这摊位我帮你看着，去吧。”
瓜农笑了笑，示意老头尽管放心去。
于是他远离摊位，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是块画有音波符号的石头。
这是传音石。
手掌将传音石用力一捏，它便不再震动。
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里面响起了人声。
【实习生285号，汇报你那边的情况】
“报告长官。”
没想到老头居然不是哑巴，而且声音还挺稚嫩，像个少年。
“我进入该副本已经143天，期间严格按照规定，没有出城半步。”
“至今通过各种方式渠道共计散布各种妖物51个，它们全都潜伏了起来。”
“不过昨天有1个意外暴露，而且被除妖人干掉了。”
“报告完毕！”
【嗯，这个成绩勉强还算可以】
【再翻个一倍，就能够达标任务了】
【实习生285号，我很看好，希望你能通过第一阶段的考验】
【记得要隐藏好身份，不要被这里的原住民发现】
说到最后两句话时，那头的语气变得柔和。
“多谢长官关心，我会多加小心！”
虽然对面看不见，但285号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就到这里】
“长官再见。”
【右心正统！】
“右心正统！”
结束语完毕，那头挂断了通讯。
“哎……”
285号收起传音石，身子再次伛偻了起来。
这东躲XC整天要改头换面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不过为了通过考核正式加入右心派，他心甘情愿这么熬下去。
重新回到摊位上，正巧这时有个年轻人走到了摊前。
他一身布衣却提着精致的鸟笼，体型微胖。
看上去像那种没什么家底，但又游手好闲的家伙。
“老汉，你这卖的是什么？”
看到那些青铜古玩，胖子好奇的蹲了下来。
【客官，我这些可是好东西】
胖子的耳边响起285号的回答，然而因为285号脑袋微低导致他并没有看到对方压根就没有张嘴。
这声音，是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的。
“来来来，我最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玩件了。”
“你给我细细说道说道。”
胖子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这老头是个哑巴，怎么给你说道，哈哈。”
旁边的瓜农看不下去了。
【看着我】
而285号却是抬起了头，双眸如同漩涡般微微转动。
这一切，除了胖子之外其他人并不能看到。
【既然你想要，那我便好好给你介绍介绍】
胖子的脑海中，宛如响起魔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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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问题，时立短暂的愣了愣神。
他在脑海里查看了一下任务信息。
【任务2阶段，与除十三成为师徒】
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好像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没关系吧？
也没有说明，要传授教导什么东西。
那就……小小的卡个BUG？
“咳咳，想学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摆出高深状：“但是你得拜师。”
“师父！”
除十三想不想都喊出了口。
看来他真的是输怕了。
【叮咚！】
【2阶段完成】
【任务3阶段，跟随除十三完成一次除妖】
【提示：除妖的前提是——你得先找到妖】
果然,他就说这人很随便。
不过这3阶段的任务……还有这废话流任务提示。
嗡！
就在这时，除十三怀里忽然响起手机振动般的声音。
只见他脸色微变，立即掏出了那振动的源头，一颗鹅卵大的石头。
跟随着振动的频率，石头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有妖出现了。”
除十三面色严肃，气质忽的一下就完全变了。
这是来自除妖府的任务信号，说明附近出现了妖,而他是距离该位置最近的除妖人。
“瞌睡送针头么。”
时立有点跃跃欲试。
“你先回家,我去去就回。”
然而除十三似乎并不打算带上他。
说完，他就拿出两张黄符贴在了自己的腿上。
呼！
一阵清风吹来，环绕在了其双脚上，看上去显得很是轻盈。
于是除十三直接纵身一跃，跳上了屋檐。
“别啊，我还要做任务呢。”
他赶紧踩着墙头也爬了上去，已经看到对方在屋顶之间跳跃着，越行越远。
幸好LV5牌手的体魄超过常人，再加上【铁棍】的加持，时立也能做到这种行进方式。
虽没有除十三灵巧迅速，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跟丢。
……
此时此刻,城墙外某片荒田正在燃烧着。
火光冲天，将夜空照得红亮。
一群人站在远远的田边，看着火势燃烧。
“妖火，这必定是妖火。”
一位穿着短打的男子,面色凝重。
他的职业,是一名灭火师。
职责是预防与扑灭城中火灾。
刚才接到火报,他便带着队员们急寥寥的赶来灭火。
但平时的一系列消防手段,在这场大火面前居然毫无作用。
其实说毫无作用也不对，主要是他们好不容易灭了东边，跑去西边。
结果西边还没灭完，东边就复燃了。
灭完西边再灭东边，西边又复燃。
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火势一直打不下去。
再加上火势颇为奇怪，仅在这片荒田上燃烧并不往外蔓延。
种种不自然的情况，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妖物作祟。
所以他马上就联系了除妖府，想要请除妖先生过来帮忙下个判断。
“阿花啊！我的阿花啊！！”
“你们别拉着我，我要进去救我老婆！”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年轻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两名年轻的灭火师正将他按在地上，防止其冲进火场中。
在这片荒田上有一间小木屋，就是这名男子的住所。
“什么情况，里面还有人？”
队长走过去，神色疑惑。
他们第一时间就把这人从木屋里救出来了，但当时并没有看到里面还有其他人。
现在看那木屋，早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就算真的有人也不可能存活了。
“头，刚才我就问过了，他说的阿花是一幅女子画像。”
其中一位年轻队员早已问清了来龙去脉,回答道：“这家伙有点神经不正常的，居然把买来的画像当做了老婆。”
如果时立到场，肯定会惊叹没想到在这么落后的古代世界，就已经出现了重症二次元爱好者。
“那失火的原因，询问出来了吗。”
“还没有，这家伙什么都没说。”
“那就给他泼些水，让他清醒清醒了再问。”
队长此话一出，立即有队员挑着水桶走了过来。
噗哗！
“咳咳咳…咳咳咳！”
年轻男子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喂，现在好点了么，我们队长问你为什么失火。”
提着水桶的队员问道。
“阿花呀…我的阿花…”
但年轻男子依旧颓废的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火场喃喃。
“可能是吸了太多火烟，阻了心神。”
队长摆了摆手：“力度不够，再给他来几桶。”
“别别别！”
听到这话，年轻男子当即跳了起来：“我清醒得很！”
他有点搞不明白，对方不是灭火师吗，咋还带严刑逼供的。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队长这也是职责所在。
如果这真是一场妖火的话，那么找出失火原因或许会对除妖先生的除妖过程有所帮助。
“醒了就好，你老婆已经烧没了。”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失火的。”
队长环抱双手。
“汝人言否？！”
年轻男子顿时有点急眼，想要反驳几句。
但看到周围站得全是身强力壮的灭火师，还有几人早就提着水桶严阵以待，又不由的怂了。
于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作所为所见讲了一遍。
最起初的时候，队长怀疑是这妖火的起因是那副什么画像。
因为这事直观上感觉，就很像是年轻男子被妖画给迷了心智。
但听到后面，他却改变了主意。
“你是说你对着画像，不是，是对着墙壁……钻木取火，所以点着了木屋？”
队长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并用眼神示意其他队员也退后。
怎么感觉眼前这湿漉漉的家伙，更像是妖物？
“妖物在哪？”
就在这时，众人只听一声铿锵。
除十三到了。
“所有队员，都赶紧站远点不要打扰大师施展！”
队长趁机支走了手下们，并快步走向除十三。
并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向他复述了一遍。
“嗯？”
除十三听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他不是妖。”
心诀一转，他就摇头道：“火场里，确实有妖气。”
“你们全部退远点，让我进去会会那玩意儿。”
说罢，他掏出了那把匕首。
朝着匕首吹了口气。
“呼！”
只见匕首一闪，真的变成了一把长剑。
“可是大师，这么大的火势，你……”
队长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我这把剑能够斩断任何妖物。”
说着只见他隔空一挥，那火势居然就真的像是被风吹般从两旁避开。
或许是感受到了威胁，大火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
很快，一个由火焰所构成的身影便从大火上方冒了出来。
【咿呀！】
这火影呈婀娜女性状，看上去面容姣好却凌厉暴躁。
此时整个火场的火焰都在被它吸食化作力量，慢慢的凝实并缩小。
“阿、阿花？！”
年轻男子看清那火影的面貌，不禁失色。
“看清楚了么，这就是你那张老婆的真面目。”
除十三冷声道。
“不，这不是我老婆！”
“我老婆才不是立体的！”
年轻男子似乎拒绝接受现实，抱着脑袋逃走了。
而此时，稍微落后的时立也终于赶到。
“这就是妖？”
他打量着这个2米高，下半身是火焰上半身是火焰构成的人型家伙。
“欲火花妖。”
“其初始状态是一颗种子，在吸食到足够的阳气或者精血之后就会孵化出成熟体。”
“成熟体拥有种子不具备的行动能力，可以主动进行捕猎和觅食。”
除十三面色凝重。
“很难缠么？”
时立看到徒弟的神色，伸手摸向了后腰的铁棍。
“不，主要是这种妖物的种子状态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一般只会出现在野外，不会出现在有人群居的地方……”
“算了，先解决这个家伙再说。”
“不是叫你别来么，你先退到安全的位置，不要被波及。”
说到这里，除十三提剑冲了上去。
【咿呀！】
“妖孽受死！”
一时间，一人一妖开始了激烈的打斗。
时立发现别看这除十三在牌桌上手艺不精，但切换成除妖状态却判若两人。
一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压着那妖火打。
大约2分钟不到，那妖火就已经遍体鳞伤，火焰身体多处破损无法愈合。
再过了2分钟，妖火被他逮住机会直接斩成了几大块。
那火焰身躯掉落在地上，挣扎般的摇曳着，像是想要重新燃起。
“来灭火，赶紧的！”
除十三扭头厉声道。
“喔喔！”
站在远处看戏的灭火师们这时仿若如梦初醒，纷纷提着灭火器具冲了过来。
这一次，他们发现这火能灭了，不会再来来回回的复燃。
于是片刻后，当最后一丝火焰被扑灭时，时立耳边响起了声音。
【叮咚！】
【3阶段完成】
【任务4阶段，跟随除十三调查妖物的来源】
【提示：除十三察觉到，这个妖物的出现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这任务到底有多少个阶段呐……”
他稍微一回想，发现进本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来到4阶段了。
那次的【丧兽之城】，不算隐藏任务总共也才3个阶段而已。
而且他发现，这个任务阶段似乎没有定式。
好像是根据事情的发展来临时制定发布的。
因为如果不是遇到这个火妖，说不定4阶段就是其它的任务，而不是什么调查。
……
次日上午，集市上人来人往。
这里是本城最大的集市，什么都有人卖，从农产品到生活日用，足以满足百姓生活方面的大多数要求。
周围那些村、县也时不时会有人带着货上来卖，所以属于人流量大且杂的地方。
今天与平时不一样的是，在人流之中夹着几位身穿官服的衙役。
他们每路过一个摊位，就会停下脚步盘问。
一时间，引起了不少摊贩的注意。
两位卖菜的大妈，开始八卦了起来。
“哎哟哎哟李大妈，你说这是咋的啦，平时这些官爷可是嫌我们这里又乱又脏，都懒得来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隔壁刘二爷说，是昨晚夜里城边荒田那里出了十几只妖怪！”
“十几只妖怪？那么是太吓人了！”
“何止是吓人，听说那妖怪还烧了一大片田，顺带杀了好几位灭火师呢！幸好后来有除妖人出来，跟它们大战了三百回合才最终降伏。”
“杀人放火，这可是大罪呀，那跟我们这集市有什么关系？”
“听说那妖怪，就是从我们这里跑出去的咧！”
“啊？！”
两位大妈交谈的时候，有名衙役走到了一个地摊前。
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破旧的衣裳，露出来的皮肤苍老干涸。
他的摊位上，摆放着一件件铜器古玩。
这些古玩造型古怪，再加上锈迹、残缺，让人难以分辨出它们的用途。
“老汉，你这卖的是什么？”
衙役端倪了两眼，询问道。
“啊啊，啊啊。”
老头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摇了摇手。
“你是哑巴？”
“啊啊。”
老头又点点头。
“……，那我问你，前几天有没有在这里见过一个卖画的年轻人。”
“穿着一身白袍，人很瘦很高，脸上没什么血色。”
“对了，还有眼珠子像漩涡一样会转。”
衙役道出了今天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台词。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们就接到了上头的指令。
要来集市搜寻一个卖画的人，说是跟昨晚的妖案有关。
只不过他们挨摊挨户的问到了现在，依旧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是有不少摊主说见过那年轻人，但对方早在几天前就不来集市摆摊了，不知来历也不知去向。
“啊啊，啊。”
老头打了一阵手语，又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比划的又是什么意思。”
衙役眉头一皱。
“他说他没见过。”
旁边一位瓜农替他回答了。
“你懂手语？”
“是啊官爷，我家婆娘也是个哑巴，所以能看懂一些。”
“哎，行吧，话都不会说，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你呢，你有没有见过我之前说的那人。”
“见过是见过，好像是几天前来过吧，最近没见了。”
“喔？你有没有跟他交谈过，细细跟我道来，一个字都不准隐瞒！”
衙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瓜农身上。
不过瓜农知道的信息与其他人没两样，毫无收获的衙役只能转向下一个摊位。
余光中看着那衙役渐行渐远，老头暗暗的松了口气。
多亏了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浴火花妖种卖出去之后立即就改变了模样。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那什么除妖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又继续光明正大的来这里摆摊吧。
就在这时，他怀中忽然有东西微微震动。
“啊啊，啊啊啊。”
“你要解手？好的，这摊位我帮你看着，去吧。”
瓜农笑了笑，示意老头尽管放心去。
于是他远离摊位，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是块画有音波符号的石头。
这是传音石。
手掌将传音石用力一捏，它便不再震动。
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里面响起了人声。
【实习生285号，汇报你那边的情况】
“报告长官。”
没想到老头居然不是哑巴，而且声音还挺稚嫩，像个少年。
“我进入该副本已经143天，期间严格按照规定，没有出城半步。”
“至今通过各种方式渠道共计散布各种妖物51个，它们全都潜伏了起来。”
“不过昨天有1个意外暴露，而且被除妖人干掉了。”
“报告完毕！”
【嗯，这个成绩勉强还算可以】
【再翻个一倍，就能够达标任务了】
【实习生285号，我很看好，希望你能通过第一阶段的考验】
【记得要隐藏好身份，不要被这里的原住民发现】
说到最后两句话时，那头的语气变得柔和。
“多谢长官关心，我会多加小心！”
虽然对面看不见，但285号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就到这里】
“长官再见。”
【右心正统！】
“右心正统！”
结束语完毕，那头挂断了通讯。
“哎……”
285号收起传音石，身子再次伛偻了起来。
这东躲XC整天要改头换面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不过为了通过考核正式加入右心派，他心甘情愿这么熬下去。
重新回到摊位上，正巧这时有个年轻人走到了摊前。
他一身布衣却提着精致的鸟笼，体型微胖。
看上去像那种没什么家底，但又游手好闲的家伙。
“老汉，你这卖的是什么？”
看到那些青铜古玩，胖子好奇的蹲了下来。
【客官，我这些可是好东西】
胖子的耳边响起285号的回答，然而因为285号脑袋微低导致他并没有看到对方压根就没有张嘴。
这声音，是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的。
“来来来，我最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玩件了。”
“你给我细细说道说道。”
胖子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这老头是个哑巴，怎么给你说道，哈哈。”
旁边的瓜农看不下去了。
【看着我】
而285号却是抬起了头，双眸如同漩涡般微微转动。
这一切，除了胖子之外其他人并不能看到。
【既然你想要，那我便好好给你介绍介绍】
胖子的脑海中，宛如响起魔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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