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小别胜新婚 没想到宁宣竟然是闷骚……_圆圆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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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小别胜新婚 没想到宁宣竟然是闷骚……

  没想到宁宣竟然是闷骚属性,段圆圆察觉到这一点,表哥在她眼里就萌了不少。

  以前宁宣在她跟前都不怎么说话,自从她先开了通信的口子,他就跟像打通了任督二脉,隔三差五就寄信过来,每次还洋洋洒洒写一堆,很有要把之前缺的信全补上的架势。

  宁宣信里跟她说家里翻修得差不多了,以前三老爷住的地方被他修成了佛堂,免得他怨气太大回来做坏,如果他敢来他就让他有来无回,让段圆圆千万不要怕新房。

  “我们家跟上位主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问她有没有想添的东西,有的话就写过来他让人去买。

  这话听听就算,万一要到他不想给的东西,**就变成尬聊了。

  而且段圆圆就去过一次三房,连新屋都没看全,怎么买?

  她只能回,表哥我好信任你,你做的一定就是最好的,我都不懂怎么造房子。

  防止宁宣觉得自己太敷衍,她也加了一些不至于让他为难的想法,比如在窗户上加幅水晶帘,白天可以看光撒下来。在院子里可以有个秋千,她没事可以坐坐。

  这份信很对宁宣胃口,看到她写的都是只需要往里填,不需要挪动空间的小玩意儿,赞一句:“越发无赖了。”又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鲁莽,他连图纸都没给段圆圆瞧,她怎么知道长什么样?

  不过图纸是不可能给的,宅子里秘密太多,有些没必要让她知道。

  想到自己这么犯傻,宁宣当晚就在房里看账本静心,琢磨着段圆圆这么依赖自己可不行,没了他可要怎么办,还不得被人吃了。

  几年前她做事都还井井有条,怎么还越养越小了。

  宁宣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讨厌为别人安排一切,甚至觉得圆圆像软兔子,亲自给她修毛的滋味有一种神奇的舒服。

  没刺儿的东西用着才顺心。

  宁宣想起表妹清丽的脸,慢慢在心里想,不能急,只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跑不掉的。

  没两天花兴儿就骑着大枣马风尘仆仆地立在段家门口。

  段圆圆一直觉得花兴儿就是她表哥的袭人,货真价实的解语花,表哥很少放他单独出门,他来了保准是要紧事要办,她还以为宁宣送来的是图纸什么的。

  结果打开包裹一看,里头装的只是漆盒装的月饼。

  段圆圆真的开始担忧自己在宁宣脑子是个什么形象了,她不想当猪啊!要不要变一变呢?

  花兴儿笑得甜甜的:“少爷在外地见管事,路过家小店儿买了一份,吃着觉着不错,特意让小的给姑娘送过来尝尝。”

  这个月饼只能放一周,久了就跑味了。他为了送回来一路上连口水都没敢多喝。

  这话是假的,但他辛苦是真的啊!

  段圆圆给他封了个大红包,让小丫鬟给他端茶倒水,她问:“这是第几天?”

  她想留着慢慢吃。

  花兴儿得了赏钱,有些脸红地跟她说是第五天。

  没办法,山高水远,他就是想快也快不了!

  也就是表哥吃到月饼就让人给她马不停蹄地送过来了。

  段圆圆抱着月饼,渐渐产生了一种被人宠爱的喜悦,感动地想,表哥对自己真好啊,都有点让人吃不消了。

  花兴儿累得不行,人走在路上都是飘的,但礼不可废,他来了不请安,让宁宣知道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润润喉,脚板底都还是烫的,就打着笑脸儿满院子给太太少爷们挨个儿请安送礼,走完一圈回房,花兴儿摸着鼻子热乎乎的,一照镜子才发现累得淌了两管鼻血。

  跟着他一一起来的小子年轻几岁,办的差没花兴儿多,洗漱完就跪着给花兴儿捶腿,笑:“下次这么累的活,哥派使弟弟去干干也成,免得自己累成这狗德行。”

  花兴儿一脚踹在小子胸口上笑道:“好会装乖的贼狗肉,主意都打你花大爷头上来了,你大爷就是累死,也得死在少爷跟前!”

  花兴儿两管鼻血没传到宁宣耳朵里,段家就晓得完了。上上下下都知道宁大少爷给她千里送月饼的事。

  他们感情好,是大喜事。连段老爷都忍不住从城里回来围观这东西有多好吃。

  盒子里只有六个大月饼,每个都有拳头大,总牛皮纸包着,瞧着非常朴素,没一点特殊的地方。

  段圆圆掰开一个尝,里头是牛肉馅儿的,牛肉味道有点像肉松,是甜咸味儿,但肉粒很大,吃起来湿软有弹性,用的料也好,没有青红丝,确实比起家里精致的点心多了乡野趣味。

  还是胜在情意重。

  段老爷嘴巴馋,他也想尝一个,只是还没伸手就被武太太拿擀面杖打得满院子跑,说这是女婿巴巴送来的东西,他也好意思跟女儿抢。

  段老爷只能抱着膀子去院子里烤全羊赔罪。

  段圆圆也不想分,月饼是表哥的爱做的,就是比西瓜大她也能吃干净。

  于是裕哥儿眼睁睁看着姐姐连吞六个拳头下肚,唬得舌头都打不直,半天没背下一个字。

  他以前只知道有武松连喝十八碗酒!

  现在他姐连吃六个拳头!

  段圆圆撑得肚子鼓鼓的在院子里幸福地晒太阳,青罗也有点怕她撑着,拉着两个丫鬟在厨房给她熬养胃消食的草药。

  裕哥儿看她懒洋洋的,心口直跳,没忍住拉她起来消食,犯愁道:“你晚上还吃不吃爹做的烤全羊了?”

  段圆圆闻着味儿点头:“当然要了!”点心是一个胃,肉是另一个胃,挤挤总能有的!

  而且她每天都到处跑,吃得多也没胖的机会。只是黑了一点,完全不用在意这六个月饼,反正接下来一年她都不吃月饼了,六个月饼分摊到三百六十五天,一天还没指甲盖大,小事一桩。

  段老爷手艺比段老太爷好多了,天早年在西北待过,跟当地人专门学的手艺,回家后每年隔三差五就要自己烤牛羊肉吃。

  香料都是西北带回来的,浓香扑鼻加上蜀地的辣椒面,架着柴火烤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滴油。

  段老爷把两只羊眼睛取下来,烤熟了就一个分给自家媳妇儿,一个递给给闺女。

  羊眼睛吃起来像有肉的烤脑花,油脂丰富,汁水也多,比烤羊肥油更好吃,一点儿油腻感都没有,嫩得一舔就化,可与兔头一战高下。

  段圆圆很轻松就吃了一碟子烤羊肉,最后撑到被武太太拉着在家里溜达,说:“睡不着不如给宁宣准备回礼打发时间。”

  既能有乐子,还能给人一种“我天天把你放心上”的贴心。

  至于是不是真心的,武太太道:“看起来真就行!”

  段圆圆想起花兴儿说他最近点灯熬油,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饭量减了不少,接下来要去江南看大老爷,那头吃的甜口儿,更吃不下了。

  就拉着娘给他做青椒酱和老干妈,青椒酱家里会做,但她特意让家里把花椒和蒜泥都加得多,闹得厨房一连几天都是蒜臭味儿。老干妈里,她故意把酱油和盐当多了两分,花生炒得脆脆的加进去。

  宁宣吃了这个自然会多喝水多吃饭。

  写信做酱都是很简单不用动脑子的事,简单的举动让她觉得安心。

  所以一不小心就做多了,看着两箱子酱,段圆圆后知后觉,该不会宁宣给她写信也是因为觉得这个解压吧?

  她想起武太太的话,——管他的看起来真就行!

  宁宣收到两箱酱的时候东西都收拾好了,看着两箱沉重的酱,就是他不想带,陈姨妈也不许他不带,只能无奈地让人搬上去。

  一路上坐船坐得没胃口,他开了一罐辣辣的拌在饭里,破天荒地在船上一顿吃了一大碗饭。

  几个同行山东的商人见这四川青年用辣椒治呕吐,都惊了个不轻。

  等看到他吃了当真脸色好转,也要了点抹在馒头。烧胃是真的,吃了就不想吐也是真的,下船前他们还想多要点当晕船药带走。

  她的仿版老干妈的味道做出来差别有点大,其实只能说口味独特点的辣椒酱,偏火锅底料味儿。但被人当晕船药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两个人就这么隔三差五地通信,没想到居然比住在一起时更亲近了。

  在密集的通信中,段圆圆好像又被宁宣包围了,她在满桌子的信上,挖掘出一点恋爱的滋味。

  ——她忽然发现自己开始想宁宣了。

  吃着宁宣千里迢迢送回来的零食,段圆圆甜滋滋地想,要是早点成亲跟表哥一起住看起来也不错啊

  然后她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包喜糖,这是段老太爷给她种的,甜汁都榨出来了,最后做了足足三百斤的糖。

  她和宁宣两个人八辈子也吃不完!

  想到段家爱女之心,宁宣也不想浪费,就回信说——一点糖都舍不得丢,干脆拿来做喜糖吧。

  段圆圆甜得牙都掉了。

  现在喜糖不是上桌就发,是入洞房的时候才往外撒,让想吃的人来抢。而且一般只有冰糖、冬瓜糖、橘糖和龙眼四个品种,跟她做的小扇套一样,象征四季分明,甜到白头。

  变化就是出格,大家都忌讳这个。

  宁宣愿意让她用自己的糖替换,显而易见也要顶一些压力。

  但新娘子都是自己准备婚礼啊!段圆圆画着包装纸,跟丫鬟一起包喜糖有了货真价实的参与感。

  红彤彤的糖很快做好了一批,她做的都是现代喜糖的款式,上边写着大大的喜字。

  她有了货真价实的参与感,仿佛回到了现代,包完了喜糖就能见到亲朋故友前来恭贺。

  不过真来了可能她们都会吓一跳,她应该是班里最早结婚的新娘子了。

  等信再过来,段圆圆就把喜糖装了满满一盒子还回去,里头做了五六个样子,都是她亲自做的包装。

  宁宣看里头有一个糖球儿,加了花生碎,用红色的纸包得皱皱巴巴的一团,跟被捶过得金片似的,还有两头拧紧中间是个大肚儿的帆船糖,吃起来只有浓浓的甜味和白芝麻味。

  剩下的就比较普通,都是寻常见糖,

  宁宣一看就知道这两个才是小表妹想要的,味道还可以,但长得太“出格”,但之前已经答应圆圆了,宁宣想了会儿,还是将两种糖挑出来,放在书桌上笑。

  只能好人做到底,依小表妹的心了。

  段圆圆高兴得快跳起来了,每天都在家里做喜糖,武太太也觉得日子越来越近,想让她在春天捂白,好好养养性子。

  段圆圆更是连门都不怎么出去了。

  每做一点喜糖,她感觉表哥就走近一点,几百斤的糖最后只用了一小半,也一直到三月份才将将做完要用的。

  做完的那天,段圆圆找了个阴天,和丫鬟们一起把糖装到伪装成节礼的大箱子里,打算让马车悄悄地先带给宁宣,假装成是他办的先过明路。

  让人知道是女方做的糖,又是一桩麻烦事。

  武太太看着几箱子的喜糖,想到女儿辛苦得手尖儿的皮脱了好几层,结果连说是她自己做的都不可以。

  怎么就这么难呢!武太太眼泪落了一地,亲自去城里找了退休的老太医,开了去死皮养手的膏给她。

  边擦边问:“幺女,你怎么不说出门玩儿了?是娘拘你拘太久了?娘不骂你,你想去哪里,娘都带你去!”她担心女儿是心里害怕成亲,所以最近在家里才这么安静,看着甜滋滋的,心里不知道多苦。

  段圆圆想说不是,她真觉得做喜糖这件事很快乐,让她觉得有事干很放松。

  就跟期末考试一样,做得越好越有成就感。

  只是武太太就是不信,她觉得这是胡话,她嫁过人,心里清楚女儿家这个时候会想什么。无非是爹娘以后不疼自己了,夫家的日子不好过怎么办。

  高兴绝不可能比紧张多!

  后边的她没办法教,只能让女儿自己去摸索。但前边她能给啊!怎么女儿就是不问她要呢?

  为了让段圆圆安心,武太太把最新的嫁妆单子拿给她看,说家里准备给她陪三分之一的地,一共有两百亩,一百五十亩都是上等的,另外五十亩都是坡地,但每年种种果子,也能让她四时不馋水果。

  现在段家只有二十多间铺子了,只能给她三间。一间绒线铺,一间板鸭铺,一间零嘴儿铺。

  管事都是现成的,她还在家里就替她管着,她只需要分红,以后她跟段老爷都死了,就让她自己算账。

  段圆圆狠狠感动了,陪嫁一百五十亩地,在周围县里都是很了不得的财产!

  钱会花光,铺子会亏损,只有土地是永恒的,只要王朝不更迭,勤快的人有土地就永远饿不死。

  家里几百亩地,段老太爷攒了一辈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日日都在田边上玩儿。这是他老人家非常重视她,才会把田分给她。

  当然段家肯定也考虑过宁家送的聘礼太贵重,嫁进那样的高门大院,不给足嫁妆,多半要被人瞧不上。

  但段圆圆更愿意相信他们眼里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

  她本来以为家里最多会给自己几千两银子就了不起了,这么算下来,都能有一万两了。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武太太只有这一个心肝肉,从小就被陈姨妈带走,她心里知道这个女儿早在很多年前就嫁人了,每次回家都跟暂住似的。

  两口子都觉得亏欠女儿太多,还每天都在铺子上逛,看还有没有能给她带过去的锅碗瓢盆。

  大户人家的姑娘嫁妆从落地就开始攒,到出嫁的时候压根没有多少能添的东西,最后只能往数量上加,结果连镜架和绣花针连针都准备了二十多套,她边丢边用也能至少花十年!

  武太太把东西都收拢起来装在描金箱笼里,整整齐齐地收拾出八十抬,看着不多,但都是好东西,这还没算屏风和螺钿床这种大物件儿。

  等到六月份,院子渐渐空下来了,只有段圆圆的房间还是原样,等着出嫁前两天装。

  段老太太瞧着有些可惜,她生性节俭,从小也是吃苦头长大的,段圆圆的院子靠着隔壁,她瞧着好景好院的白放着可惜,家里又没这么多人口去住。

  恰好邻居想出二百两银子买下来盖个小戏楼专门唱戏玩儿。

  段老太太心里就有些动摇,迈着步子回家问儿媳妇,段圆圆也是她亲自带过的,不可能不疼,她也没有坏心,只是没有给出嫁女留屋子的念头。

  她道:“卖掉的钱都给圆圆带走,也算家里给她再添的嫁妆。”

  老太太真心觉得这是好事。

  武太太险些没叫婆婆气死,女儿还没走,家里就想把她的房子卖了,就是宁家,段圆圆还打小就有一个窝,脸没忍住拉了下来,道:“圆圆的屋子只要我还在,就要给她留下来。这孩子本来在家时间就不长,要是看着没地方住,她更不会回来了!”

  段老太太就有点不太高兴,出嫁女本来就没事不会回娘家!她也是为了孙女儿出门多一笔银子,怎么搞得她跟恶婆婆似的?

  两个人为这个生了场闲气,闹得段圆圆都知道了。

  段圆圆听武太太说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她记得老太太以前很疼自己,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变成这样?

  武太太难得叹了口气,道:“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变的哪里是老太太一个人呢?”

  还有谁变了?

  专心备嫁闷在房里几个月的段圆圆忽然察觉到,家里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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