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月子_穿成炮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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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月子

  防火防dao防爬墙,请支持正版~这样的维护,换作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无动于衷,落在卫明沅身上却是浑身的不自在,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什么,画画写字静不下心来,做女工又好几次扎到了手指头,琴就更不用说了,弦都被弹崩了一根……

  如此惶惶然地一日过后,她终于在一枝梅花身上找到了答案。

  梅花山上折下来的梅花,被她在插花的瓶子里加了两滴灵泉水而持续盛开着,不见凋零,冷香幽幽。卫明沅看着妆台上那枝雪似的白梅,忽然间便想起当日折它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而作罢。虽然宁王府上不缺她这么一枝白梅,可方才看见它的一瞬,她便知道,它应该属于哪里。来而不往非礼也,大约只有如此,心中那份不自在才能稍稍平复,虽不如初,却聊胜于无。

  “该怎么送去宁王府呢?”她喃喃自语。虽说她和宁王定了亲,宁王也曾给她送过东西,她却不能越过父母私下给他送礼,这于礼不合,且不年不节的,忽然之间送东西过去,总得有个理由才行。

  卫明沅并不想让爹娘知道荣秀兰之事乃宁王所为,虽然因着此前对荣秀兰的怀疑,他们私底下或多或少会有所联想和猜测,但她却不愿将此事点破,让爹娘觉得宁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是不想爹娘为日后嫁进宁王府的自己担心,卫明沅如此告诉自己。

  不能据实以告,便只能另找理由说服爹娘。

  略一思忖,她便有了主意,在面对赵氏时,也淡定得多。

  “娘,女儿前些时候病了,宁王特来看望问询,女儿感念在心,如今恢复如初,便想着送些东西给宁王略表谢意。娘觉得如何?”

  赵氏深深地看了眼卫明沅,心思百转,最终转为幽幽一叹,“理应如此。”似是没有反对卫明沅的提议。

  卫明沅却因为她这一声叹息而心下一紧,她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娘?”

  赵氏于是把思绪收拢,对她温和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荣家二姑娘的遭遇,有些感叹罢了。”

  不提荣秀兰还好,一提她,卫明沅便更不自在了,不知该怎么接这话,最终憋出一句,“世间万法皆有因果,昨日因,今日果,她如今这般,总是有理由的。”换言之,恶有恶报,或者说,咎由自取。

  赵氏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潜在意思,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荣秀兰的话题,转而问她,“对宁王府,咱们府上合该有所表示,明日打点好了,我便让丁管家送上些礼过去聊表心意。这些,娘心中有数,你不用挂心,安心养病就好。”

  赵氏仿佛忘了卫明沅之前想要送礼给宁王的话,或者说,迂回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卫明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在赵氏沉静的目光注视下闭上了嘴,没有开口。娘这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也是为她好的,她不能驳了她的心意。

  见此,赵氏才收回目光,提起了另一件事。

  “今日有一山里的樵夫到咱们府上来传讯,带来了那荣家二姑娘的话,说是想要见你一面,去还是不去,你自个决定吧。”

  卫明沅愣了愣,一眨眼过后却是拒绝了,“无念比丘尼受皇命为皇上和玉夫人祈福,女儿身在俗世中,可不能扰了无念比丘尼潜心修佛。”

  荣秀兰想要见她,想来是猜到了此间种种与她有关。皇上金口既开,荣秀兰若是想要通过她来脱离苦海,恐怕要大失所望,这是她无能为力也不愿帮的,如此,她又何必要去?若荣秀兰此举只是纯粹为了泄,把她叫去诅咒怒骂或是设计再害她,她便更没有理由去见她了。京城权贵对荣秀兰之事或有猜测,这时候尚且关注着,她若去了,恐怕会引起他人臆测,因而,去见荣秀兰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至于说前去落井下石,逞一时之快,她倒是没有想过。虽然不清楚生在荣秀兰身上的事是什么,但以宁王的手段,怕是好不到哪里去,落井下石之事实在不必。还是那句话,没有必要为不相干的人失了平常心。

  见此,赵氏也没说什么,她和孩子她爹皆猜测女儿落水是荣秀兰所为,而她的一番遭遇怕也是宁王做的,毕竟这世上能搬出皇上和镇国寺高僧来的没几个,如果他们的猜测属实的话,荣秀兰便是罪有应得,女儿见或不见她都在情理当中。相较而言,她更关心的是宁王此举的用意,以及女儿的态度。

  宁王的用意尚且不明,女儿却显然有些触动,赵氏见了心情复杂,她拒绝女儿送礼的提议,其实不是因为礼数,而是怕女儿陷得深了,以后无法抽身,伤了自己。因而在事情有些苗头的时候,选择挡一挡,压一压,缓一缓,即便女儿注定要动心,也要缓过未来的三年。至于三年以后,再看宁王的造化吧。

  赵氏的诸多考量,卫明沅不甚明了,但总归是为了她好的,因而没有强求,只是,回到自个屋子里时,看到那支梅花,那种不自在又一点一点回到身上来,叫她出了神。

  是夜,卫明沅因着白日里的一番纠结而睡得不熟,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了一点声响,像是窗子或是门被夜风吹了吹,出吱呀的响声,她迷糊地半睁了眼,半梦半醒间看到房间里闪过一片黑影,似窗外树木透过窗户投在屋里的影子,又似别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便又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梳妆时,才现了不对——她那插着梅花的白玉瓶不见了,连瓶带花!

  昨夜里模糊的记忆回笼,卫明沅顿时大惊,她的房间昨夜有人来过,还偷了一枝梅花!她放在膝上的柔荑忍不住颤了颤,想要开口叫人看看屋子里还有没有丢别的东西。可话到了嘴边,她却想起了另一个可能。

  强忍着冲动,卫明沅像往常一样梳洗完了,再用了早食,才将人都打出去。待门窗都掩上,她才闭上眼睛,状似假寐,实则在用耳朵去仔细分辨屋子里的气息。

  很显然,对方是个隐藏高手,可人即便能将呼吸的频率减缓,却不能真的不呼吸,卫明沅等的便是这一刻。耐心地等了一刻钟后,才终于捕捉到了一点气息的波动。

  确定了屋子里的确有人,卫明沅却不知该不该开口点破。虽然,因着那支失踪了的梅花,她猜测这人十有八\九是宁王派来的,且极有可能是那一半皇家暗卫中的一员,可万一不是呢,对方被她识破,不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来保守秘密。而就算这人真是宁王那挂的,她把人识破了,以宁王的性子,怕是会认为此人办事不力,而后少不了一顿罚。

  以前,她不是没想过宁王在府上安插暗卫或是眼线来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可知道是一回事,真被她现并揪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想要像往常那样佯作不知,又失了平常心,一言一行均记挂着有人在看着,因而变得拘谨。这样的状态只维持了半天,她便受不了了,决定找宁王谈谈,看能不能叫他把这暗卫撤了,即便这样做会暴露她知之甚多的事。

  只是,她想把梅花送出去尚且不能,更遑论见宁王一面?

  如此纠结一日过后,她想见的人却登门来了。

  李氏看着女儿糊了一整张脸药膏的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那卫明沅不仅是卫国公府的人,还是宁王的未婚妻,你说你选谁下手不好,非要选她?出了事,凭着她的身份,你爹能饶了你?”

  事到如今,李氏她恼怒的也不过是荣秀兰选错了下手对象而已,并不后悔那害人的主意。

  荣秀兰糊着药膏的脸看不清表情,分辨不出情绪,只见她嘟哝了一句,“她看起来比较笨,而且不过是个庶出生的而已,宁王那,不还没进门吗?”

  听得出来她还有些不服气,其实选中卫明沅,里头还有她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在。她想进二皇子府,除了入宫伺候皇上的荣秀玉以外,荣庆和卫明昭或者说宁王和卫明沅的亲事也是个阻碍,正好她们姐妹俩上门来看荣秀玉,她哪里能放过这样一石二鸟的机会?而她说的看起来比较笨,指的其实是和卫明昭比起来,卫明沅相对好下手。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那卫明沅也太幸运了点!

  “娘,把映红打死了,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她在房里多备了一套衣服,计划又怎么会不成功?还害得女儿如此!”荣秀兰像那疯狗一样,随处咬人,可不愿放过犯了错且关键时候躲开来,最终还被荣秀玉抓住,把她给出卖了的映红。

  李氏也痛恨办事不力的映红,但却理智许多,“你当真以为没了映红,此事就能成?你还太嫩了点,那卫六姑娘可不简单,要不是她向荣秀玉告状,她能在咱之前抓住映红供出你来?依我看,她那套换上的衣服可不见得是映红粗心多放的。”

  “可是,怎么可能?”荣秀兰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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