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脸皮甚厚_陈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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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脸皮甚厚

  不止南平王梁德,在场的人皆心中大惊。无弹窗www/86zhongwen/COM

  缓了缓神,太子率先开口,他眼中带着一抹调笑与深意,转首望向南平王梁德道:“皇弟之玉笛确乃这世间万中无一之上品,倒不曾想贵女中还存着眼尖的。”

  “臣弟素来喜爱此物,故挂于腰间。”南平王一身麦色肌肤与宽阔肩膀端正坐于一旁,神色无甚变化,道:“今日为博得众人与皇兄的欢娱,暂时出借又有何妨?”

  说完,南平王梁德,便长立起身将腰间玉笛解下,交由一旁宦者,再由宦者双手接过,并转给等待的陈嘉碧。

  陈嘉碧娇羞中带着喜意,休说她本人,就是在场众人也没想到一切都这么容易。

  陈嘉莲看似很安静,其实内心极其纠结,对于画那些绣样,结合起原身的技艺与后世的一些功底,平日里自我娱乐与送送小礼物倒还是可以的,可是当众表演,却有些拿不上台面。

  更何况期待更高,失望越大!被陈嘉碧那般说辞,什么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的那般美好意境,她深深觉得自己完全是炮灰女配的处境与角色。

  看着眼前的素净的屏风、与那一旁硕大完整无缺的画笔与染料,她有一种想就此晕倒的打算与冲动。

  感受着众人好奇与各式加诸于她身上的眼光,陈嘉莲带着隐隐的怨念,看着一脸喜意加小心、正往场中婀娜多姿行去的陈嘉碧,她内心好似有千万匹草尼马在奔腾的飞驰而过。

  “那玉笛可与我一观?”懒散的文少清嘻笑的望向南平王梁德,随意道。

  “已在她人之手,怕是不易随意取回。”南平王梁德斜瞟了一眼文少清,一脸没当回事的回绝道。

  “又不赠于佳人,只是暂借,有何不能随意取回之说。”却没想到文少清皮厚的程序远超于南平王的想像,他伸长脖子故作更加好奇的望向陈嘉碧,然后道。

  南平王梁德这次连瞟都不愿意瞟他,直接状似没有听到文少清所言,兀自端起茶水往唇处送去。

  “去!”文少清对于南平王梁德的这种态度,反而露齿大大一笑,随后往回继续歪在之后的靠枕上,随意散漫的对着一旁的宦者道:“将那玉笛于我取来。”

  宦者一脸回难,却又不敢当众忤逆,正当他要望向太子之时,文少清无赖的声音再次传来:“南平王都当众默认了,你还为难些什么?”

  宦者稍等了一会儿,见太子与他人也没有什么表示,便心知文少清今日这一抽是注定要没人管了,于是连忙恭身以示赔罪,随后低垂着头一路迈向陈嘉碧,陈嘉碧双手拿着玉笛,虽然有些微微愕然,可是心想着也只是因为好奇而要一看,便也没想什么,盈盈一礼之后便双手奉出那才入手的玉笛。

  “嗯!质地倒是不错。”当玉笛入了文少清之手时,陈嘉莲看到文少清的眉梢往上挑了挑,那模样与表情,似是随意、又似是赞叹,更似是一脸嫌弃。一时间倒让人很难看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文少清话音一落,见没人理他,他也不觉尴尬,直接问向上首的太子,道:“太子殿下,这南山之玉可是稀少之物,为何却独见南平王有,而臣伴太子殿下至今,却一直不曾见识过!?”

  南平王顿时脸色一黑,而太子则故意叹息,道:“此物乃父皇居于潜邸时偶一所得,那时恰逢皇弟生辰,此等好物,孤又怎能与皇弟争抢!?”

  太子话一说完,南平王的脸岂止是发黑,简直是连双唇都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陈嘉莲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紧张与杀气,直直朝文少清那儿的方向射去。

  她以为南平王会在释放完杀气之后,便向太子请罪,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南平王梁德的骨气好似比她预想的要硬实许多,除了依然稳坐于原位不言不语,其它任何举动都没有。

  观此一幕,在场的众人更是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望着眼前虚无,仿佛对一切都置若罔闻。

  场上的气氛,继之前关于贵女于赏赐一争之后还要显得凝重,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陈嘉碧内心惴惴不安,而陈嘉倩则坐于位上心里乐了许多。

  惹事的文少清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他将注意力全部投在手中的玉笛之上,时不时的鉴赏,让南平王梁德的眉角一抽一抽。也让别人看了为之隐隐有些担忧。

  突地,一声没什么调调的玉笛之声划破整个安静,同时打破所有人的暗自思量。

  “音质太差!”接着文少清一脸无辜,从口中移下玉笛,撇了撇唇角,不屑道。

  众人皆呆愣的看着文少清,他不经南平王梁德的同意,私自将玉笛送至口中胡乱吹奏倒还罢了。而且还一脸彻底的不屑与嫌弃模样。

  众人的视线皆悄悄暗自挪向坐于太子左边下首的南平王梁德,心里皆暗道这下子可是将人得罪狠了。

  而原本有些不愉的太子,此时心情顿时畅快许多。却故意板起脸朝文少清训斥道:“文少府,你虽出自文渊阁,却如此不知礼数,实在是大胆至极。”

  “臣一向大胆。”文少清见太子板脸训人,连忙敛容正经起身,却只是向下躬身一礼,道:“多年来承蒙太子纵容,常有大不敬之举,臣也深以为然,还请太子念臣与文渊阁素来忠贞,网开一面,饶过臣此一举。”

  “哼!”太子见文少清这般不痛不痒的举动,好似火气更甚,厉声道:“网开一面,你倒是好意思说!?”

  “臣脸皮甚厚。”文少清继续躬身道:“故常常分辨不清,臣请太子恕罪!”

  太子索性站立起来,急走两步,伸手指向文少清,怒极之至,又道:“你……”

  “殿下息怒,小心伤了身子。”文少清随着太子身体位置的移动,而转动着行礼的方向,继续道:“责罚臣事是小,气坏了太子殿下可是大事。”

  “你也知是大事!?”太子看似怒极,又道。

  “自然是大事。”文少清依旧不温不火道:“惹怒了太子,臣便是归家即要遭受阿父与阿公责罚,想想文渊阁那些刑罚,臣一思及,便浑身害怕颤抖。”

  颤抖!?害怕!?

  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害怕?

  而且文渊阁是什么地方?听名字挺文气的,怎么会有什么刑罚?

  南平王沉默的看着眼前太子与文少清的一幕,若是可以暴起,他恨不得大吼一声:够了!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于桌案下、衣袖中,双手紧紧的捏成拳,那份隐忍的力量如果可以释放,几乎可以将整个桌案一劈为二。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做的便是,强迫自己放缓神情,放缓语速、放缓语调,开口道:“无妨!玉笛而已!本就是于人吹奏赏玩的。”

  “多谢南平王美言!”文少清抬头,脸上复又带上笑,却不似对太子那般还算恭敬太度,对上南平王倒显得随意许多,又像是久年故交一般的随意,道。

  南平王梁德哪是美言!?文少清明明得罪的就是南平王梁德,但他却不向南平王梁德求饶,而是向太子请求宽恕这本就是不对,现在南平王梁德隐忍之后开口原谅,又被文少清这么一回话,显得南平王梁德更加是旁观者的角色。这真正是不将南平王梁德放在眼里的举动。

  可是即使都到了这一步,那文少清还嫌尴尬与难堪不够似的,他直起身之后,便随意对着早已汗湿掌心的陈嘉碧随口道:“南平王已然发话,那玉笛本就是供人吹奏的物件而已,我瞧着你既然那样喜爱,不如直接讨要了事,为何要暂借那样诸多麻烦!”

  “你住口!”返回主座的太子简直是头疼极了的模样,他好似忍无可忍一般,对着文少清再次厉声斥责道。

  “谢殿下不罚之恩。”文少清还是那样皮厚肉糙,他再次躬身一礼之后,便用手轻撩衣摆,身子随着一扭缓缓坐下,显示出翩翩贵公子的风度之后,唇角便又带出了一抹兴味浓郁的笑容,看着场中的陈嘉碧与陈嘉莲,一脸期待着继续观赏节目的表情。

  可是那玉笛被文少清当场碰触口唇吹奏过,又因此惹了南平王梁德,此时他一张臭脸却隐而不发,显然是不敢拿文少清如何。

  而不管陈嘉碧内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那被文少清当场碰触的玉笛,陈嘉碧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众人之面再入唇吹奏的了!

  陈嘉莲不仅于内心开始祈祷,她的那技艺平平的表演可如何是好!?但愿南平王梁德不要转嫁怒火,将她给当场贬损一番才好。她已经打扮俗气不堪了,不能再被当场批驳,到底将来也还是要婚配的。传出去,名声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糟糕。

  犹犹豫豫间,文少清突然大声抱怨道:“真正是闹心之至!算了!也别做什么吹笛作画了,不如此时上些歌舞,闹闹场子,也算品茶会完满了!”

  他话音一落,太子一个瞪眼,顿时文少清噤声不语,可是那一张极其不满与烦躁不耐的脸,却最终让太子看得怒极反笑,最后带着令人感叹却也不甚惊讶的无奈语气道:“行了!就依你作罢!”

  陈嘉莲那烦恼不安的心顿时松快许多,而陈嘉碧在经历最初的惊讶与之后紧张忐忑之下,更多的是惶恐与无措。

  她手里拿着的玉笛,再无人提及,便是南平王梁德本人仿佛也似遗忘了一般,不再索要。而她向之前递玉笛的宦者望去,想着让宦者将玉笛还给南平王梁德,可奈何宦者深深的低下头,恨不得将头埋到自己的裤挡处。

  就这样,随着歌舞姬子踏着欢快的奏乐进得殿中时,她便只能随着陈嘉莲黯然下场,退回原座,恍恍惚惚的拿着玉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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